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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这一路都琢磨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李氏和那个渣爹,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硬碰硬的资本,可她也做不到任由那两个人磋磨。一直到李氏的屋里,陈珂都没理好思路,索性决定见招拆招看情况再定。
中午家里宴请了客人,闹哄了一天,李氏刚叫人把自己生的那两个小祖宗好生送回去,陈珂的渣爹陈汉生想起自己的大闺女来了,随口问了李氏一句:“昨儿叫你和大丫头说的那个婚事你说了没有?”
“呦,我哪儿敢说什么呀!”李氏阴阳怪气的翻了个白眼:“昨儿我刚起了个头,还没等将好处细细告诉她呢,她撩起帘子哭着就跑了,弄出一副我作践她的样子给谁看?”
陈汉生对自己的大女儿不太上心,加上李氏的阻挠,父女俩通常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陈汉生仔细回想了下,似乎连自己的女儿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太清了。
把茶盅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陈汉生的暴脾气就上来了:“这是她任性的时候吗?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告诉她一声是给她脸面,还以为真的由的她挑挑拣拣吗?”
“可不就是这样嘛。”李氏立马嗲声嗲气的拿着帕子揉陈汉生的胸口:“老爷你也别生气,先把婚事定下来再说,毕竟这可关系到家里的大生意,我听人家说严三爷家也盯着这桩买卖呢。老爷,这官盐生意可是暴利,咱要是真能拿下这笔买卖,在咱这千明县你可就是大爷了!”
陈汉生一听这话更坐不住了:“来人,把大丫头叫来,养这么大还挑三拣四的,我看她胆肥了。”
打发大丫鬟去叫人,趁着这功夫李氏没少嘀咕陈珂的不好,陈汉生本来就带着三分火气,等陈珂进来的时候已经叫李氏拱出了十分,一见她进来就将手里的茶碗朝她的脸上扔了出去。
这茶碗一出手陈汉生就后悔了,万一这砸陈珂脸上破了相,自己可没有更合适的闺女嫁过去当小妾了。
就见茶碗快要砸到陈珂脸上的时候,她忽然轻轻松松的往旁边迈了一步,那碗带着热茶的茶碗擦着她的头发掠过去,正好砸在跟在后面的大丫鬟春桃的脸上。春桃疼的哎呀一声,连忙拿手捂住额头,没一会就感觉手心热乎乎的发湿,随即视线就被一抹红色晕染,她后知后觉的拿开手,这才发现手上居然全都是血。
登时正房里乱了套,李氏连忙让其他的丫鬟拿帕子替她捂着,又要打发人去请大夫,昨天陈珂晕倒都见她没那么着急。陈珂退到一边悠哉的看着屋里的乱像,等李氏安排完了一眼就瞧见她,顿时怒火攻心、口不择言的说道:“谁让你躲开的!要不然怎么能砸到春桃?”
陈珂嗤的一笑,眉毛微微一挑嘲弄的看着她:“呦,合着春桃比我还金贵呢?难道她是娘偷摸生的姐姐不成?”
李氏被怼的气急败坏,也有些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往常的时候她虽然对陈珂不好,但在陈汉生面前都一副自己为她着想的样子,是陈珂不知好赖辜负她一颗慈母的心。陈汉生本来就不太管家里的事,再加上对陈珂并不关心,所以他大女儿过了十几年的憋屈日子他一无所知,反而看着她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不出的厌烦。
原以为大女儿自己上不得台面,李氏这情急之下冒出来的话倒让陈汉生多了三分怀疑。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压下去了,若是早几年陈珂还小的时候他或许还会为了这事生气,可如今他和陈珂之间的父女之情早就在李氏常年的耳边风中吹没了。现在的陈珂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能换钱的金疙瘩,仅此而已。
见陈珂没有破相,陈汉生不由的松了口气,见那个丫头还在又哭又叫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