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生臊的老脸都红了,翘着胡子瞪了李氏一眼,这才说道:“我知道了,劳烦大夫明日将药材送来,日后定期来给小女诊脉。”
丫鬟领了王大夫下去称银子,陈汉生一挥袖子将桌上的茶碗茶壶扫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李氏,我只和你说一句,要是大丫头身子养不好耽误了我的大事,你就收拾包袱给我滚蛋,我再娶一个贤惠的回来!”
李氏听到这句话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那张牙舞爪的气势顿时没了,萎靡的缩在炕上抹眼泪。陈汉生看着陈珂不太合体的粗布衣裳,有些不满的吩咐道:“明日我叫管家过来瞧瞧,你屋里缺什么少什么都添上,衣服全部重做,首饰也配上。再叫人传话给厨房,就说我说的,谁再敢拿剩菜剩饭糊弄大小姐,全都打二十板子拉出去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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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命令从正房里传了下去,等陈珂出来的时候,躲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看着她的表情都十分惊惧,似乎不太明白被夫人打压了十几年的大小姐怎么就突然翻身了。
陈珂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几个婆子,神色淡淡的问道:“我的灯笼呢?”
接陈珂回来的那个婆子立马被推了出来,陈珂那盏被随意丢到一边的纸灯笼也被捡了起来,重新点上蜡烛。
正巧此时陈汉生也怒气冲冲的从正房出来,瞧见了陈珂那残破的灯笼,火气顿时上来了:“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吗?这种灯笼也敢给姑娘用!多去拿几个灯笼来,要是姑娘摔倒了伤了脸,我非把你们卖到煤窑去不可!”陈汉生说完还觉得不解恨,故意朝着正屋吼了一嗓子:“往后谁要是怠慢大姑娘让我知道了,甭管是什么牌面上的人,一人二十板子!”
陈汉生吼完就去小妾的房里歇着了,正房的丫头婆子们不敢吭声,赶紧取了六个灯笼出来,派了一堆人送陈珂回去,还有个专门扶着她的,生怕她崴脚摔着了脸。
青竹在院子里烧了一锅又一锅的热水,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心里不由的有些打鼓,难道大姑娘得罪了正院看门的婆子,又被夫人罚跪了?看来大姑娘无论在屋里再怎么横,到了夫人面前照样还是个蹦跶不起来的病猫。
青竹正琢磨着,忽然看到一串光亮由远及近,等那些光亮离的近了,青竹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正院的人把大姑娘给送回来了。
青竹一脸懵逼的看着往日拿着鼻孔看人的那些正院仆妇对着陈珂卑躬屈膝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更让青竹惊奇的事,正院的人刚走,厨房居然打发人送食盒来了,不过她们没敢多留,把食盒塞到青竹手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青竹一头雾水,但是陈珂心里却和明镜似的。自己的身子骨差成这么样,厨房的人难逃其咎。陈汉生已经让人把话传到了厨房,作为见风使舵的典范,林大娘既想在陈珂面前卖好,又怕得罪了夫人,只能叫手下人悄悄的把东西送来。
青竹把食盒提到屋里,打开一瞧,里面有一罐炖的糯糯的银耳红枣雪梨羹,还有四碟新做的点心,都是热腾腾的。
陈珂从小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肠胃并不是很好,中午连吃了三个卷饼是因为饿的紧了,若是按照她以往的情况,下午肯定会肚疼的不消化。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炼了太玄经的缘故,陈珂一下午非但没有肠胃不适,反而克化的极快,晚上青竹提回来的粥和卷子、熏鸡都被她吃了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