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找来一堆伙伴,打着商量,设置了陷阱,把黑狼引诱进去。
黑狼虽笨,却也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主,撕破了喉咙仰天长啸地震慑了狐狸一番,扑上去撕咬,用锋利的牙齿把它们的皮肉一个个撕碎。
奈何,狐狸实在是太多了。
未等黑狼把所有狐狸杀尽,自己就已经伤痕累累,扶桑站在一旁,拼命地喊黑狼快过来,快回来,她想把狐狸全部赶走,却徒劳无果。
黑狼被狐狸活活撕碎,生吞,永远倒在了狐狸窝里。
黑狼死了。
扶桑哭得满眼是泪,内心的崩溃与哀痛感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以至于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她的眼角还挂着几滴未干涸的泪珠。
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
明明只是两个动物之间的事情,却让扶桑为黑狼的死揪心不已。
她起床,洗完漱后,扒着阳台的护栏,探个脑袋出去,刚好看见傅希正在楼下做着俯卧撑深蹲训练。
扶桑支着下巴,澄亮的双眸定定地望着他许久,知道他整个人安然无恙后,又觉得莫名心安。
可扶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场梦应该不是凭空而来,或许是一种暗示。
她穿好衣服,快速下楼,站在一旁,等他做完所有的训练。
然后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地把昨晚梦里的来龙去脉和所有的细节,一个不落地告诉了他。
傅希眯起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似笑非笑地问:“所以,你是觉得那只死了的黑狼是我?”
“嗯。”扶桑点头,软软地道。
“不可能。”他直截了当地开口,完全不信,“我没那么笨,怎么会着狐狸的道?还中狐狸的陷阱?你当我这几年兵白当的?”
扶桑刚想说:“不啊,我觉得你就挺笨的呀,肯定是那只蠢到家的黑狼。”
扶桑想了想,还是算了,撇了撇嘴,冲他讪讪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梦到底准不准,反正你小心一点就是了。”
说完,便去了前院吃早餐。
扶桑和江眠月在饭桌上吃完早餐,刚准备戴起草帽,去外头继续完成昨日的沙障。
梁栋突然跑进来问:“今天村子那边需要两个女生过去帮一下忙,你们谁去?”
在座的六位女生大眼瞪小眼。
杜思玲想了想,去去也挺好的,可以一整天都看见傅希,就是不知道那里的活儿累不累。
她刚准备开口。
江眠月拉着扶桑“咻”地一下站了身,嗓音干脆嘹亮,没有说“我去”,而是直接问:“就走吗?”
梁栋快速点头。
江眠月得意地笑笑,垂眸撇了眼还坐在位上目瞪口呆的杜思玲,冲她挑衅地眨了眨眼,才拉着草帽都戴歪的扶桑走了出去。
冲梁栋说:“那走吧。”
“好。”梁栋心思没那么复杂,当然不知道这几个女生之间的暗流涌动。
动作迅速地带着江眠月和扶桑上了特警车,直往村庄而去。
坐在副驾的傅希冲扶桑那儿瞄了一眼,眼角的笑意明显。
唯有留在保护站的杜思玲气得转身回了寝室,把自己摆在桌面上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一一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寝室的地面乱得不成样子,玻璃破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最后,她仿佛还不解气,三两步走出门,左拐,去到另一间寝室,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