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行了个大礼,顶着王子腾惊愕的注视直起身来,才说道:“此次父亲失意,全是被孩儿拖累,还请父亲责罚。”
王子腾惊得手中的桔子掉在炉子里都未发现,蹭地立起身来,说道:“你是如何得知为父此是失意?不对,是你为何会这样想?”他到底是经历过的,略回过神来便拉着王玚坐下,又塞了一个手炉给他:“你身子弱,抱紧这个,免得冻着了。”
王玚抿了抿唇,心内全是感动——从他来了这世上,其实再没有生过大病,可王子腾仍旧牢牢记着他年少时体弱,处处不忘照顾。
王子腾又追问道:“玚儿,你仔细说说,是怎样看这件事的?”
王玚回道:“我看这事确实不是什么好事。父亲原来是京营节度使,掌管京城防务,非是圣上心腹断不能担此职位,此次虽升了九省检点,品阶也涨了半阶,但这一职位并不是非要心腹才能担任,可见圣上也对父亲有些不信,为人臣子,才干重要,但君心甚于能力。失了君心,为官之路不免步履维艰。
关于这事,我思来想去,父亲这些年来就是算不上殚精竭虑,但勤谨为官绝对是有的。在这个差事上做了许多年,年年考评都是上上,断乎不是因为公事惹圣上不悦。
要扯到私事上,那就只有一点,当年父亲为我进宫求玉之事,不知为何又被圣上想起,这才有了这回的明升暗降之举。”
王子腾已是听愣了,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汉子,此时竟然流下泪来:“我万没想到,我王家竟然也能出一个如此灵透的子孙!我王子腾有此子足矣!”
说罢又揩泪道:“你说的都是,我也不瞒你,但还有一点,你却不知道,原来你这事圣上本也忘了,倒不知道是谁前两日密报了一本,又叫圣上想起来,不是我们王家,却是你那贾家表弟的事,内相只敢传出来这么多,具体是如何,就不能得知了。”
王玚若有所思:“说倒贾府宝玉,我倒大致能猜出来些许。”
王子腾振奋道:“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