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那双眸子在咫尺之外沉静的望着她, 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手指, 带着绕上他的脖子。就这样,他吻上来,慢地,慢慢地,像呵护一个易碎品,轻而又轻, 小心翼翼,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随着吻席卷而来炙热呼吸;却又在每一次亲吻落下之前认真闭上的眼睛, 像个真挚虔诚的禁欲信徒。
她紧紧搂着他的肩, 有短暂的分神。
像U型磁铁自南北两极走向相接点, 之间密集的磁感线都是人为的假象曲线。可是这一刻她相信它真实存在, 一旦切断阻隔,立刻“啪——”地吸在一起。
热烈爱情带来的后果往往如此。
比如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像午后雾霭的天气,她也有尝过亚玛邑残留的树叶幽香, 光是味道便已使她误以为被拥抱了个满怀。
他似乎注意到她的失神,在咫尺之间抬头来, 看定她。只一瞬, 抬起她下巴, 吻上她耳下的皮肤, 张嘴,牙齿在柔软肌肤上轻轻一咬。
她吃痛,轻嘶一声。
低下头来时,他亦抬头看她。
视线交汇时,她看见谢择益眼里隐藏的情绪,与他的吻一样炽热。
只一眼。尔后眼睫垂下来,像是掩饰着压抑的眼神。
可是扶在她腋下的手掌,像是故意要惩罚她刚才的分心似的,隔着两层薄薄丝绸,以拇指,轻柔的勾勒她隆起地、若隐若现的身体轮廓。
她有些紧张。
身体被他温热手掌掌控在他腿上,柔软的部分被他轻抚……她坐在他身上,被细小敏感的抚弄刺激得微微绷紧身体。
他立刻察觉到,问她,“害怕?”
她摇摇头。
他微笑:“那就好。”
……
她坐在他膝上被他手指逗弄到双颊绯红,挣扎不开,才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她委屈大哭着:“……谢先生……我第一次……身心都是……不想……不想给手指……”
他一言不发,凝视着她。
他的新娘正坐在他大腿上,在情|欲里蹭动身体,艰难求欢。嘴唇蒸红,眼眶通红,双目失焦,披散的头发被吹乱,几缕黏在脸上,有种别样柔艳浓情。
自此他才发觉咽喉中因忍耐而干渴良久,痒得出奇。一张嘴,声音哑得厉害。低沉地问她,“想要给什么?”
她手被他紧紧束缚着,搭着他的脖子,用因哽咽而走了音的声音一遍遍小声叫他名字:“……谢先生……谢先生……”
不等她再多说半个字,谢择益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来,枕着她的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印有“伦敦橡胶公司乳胶润滑制品”的密封纸盒。
拆开,取出小小一片衔在嘴里,解开黑色丝绸长裤腰带,脱下。
牙齿咬着那一小片,俯身时,阴影将她整个覆盖。
嘴咬住纸质包装一角,撕开。一手支在她耳侧,低头时,自齿缝里露出迷人气声,看定她,却像是在问自己:“再确认一次。”
她仰头,看他睫毛垂下时半睁的眼睛,小声说,“可以,可以不用的。”
他一动不动盯紧她。
她伸手摘掉他嘴里的避孕套,扔至一旁。
谢择益支起身子,半跪在她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