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偏,只将烟头震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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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饭店里仍在跳舞,商贩一拳将军官捶倒,谩骂声中蹬上电车离去。车里都在鼓掌,洋人气急败坏。唯一一支香烟在地上熄灭,没关系,我兜里还有一颗果味糖,嚼在嘴里,连周遭空气都是西瓜味。
那一刻我想我应该有个伴,与我一同从跳舞场逃出去。她只知道我身上有令她讨厌的烟味,不知道我风衣袋中有一粒为她准备的犹太商店的糖果。
她身上应该有东方的气息,她穿旗袍的样子一定令我心醉神迷。
如果见到她,一定每天路过集市时带一朵花给她。
我不知道何时会见到她,在我彻底沉入海底之前,不知她会不会有所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