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一惊,道:“什么计策?”
沈和道:“老臣先前瞒着陛下秘密的将刘怀忠招到京城计议,又将山东湖北的军队化整为零秘密调到霸州,让刘怀忠就地驻防。”
刘怀文大惊道:“阁老,那大同府怎么办?敌军尚若破了大同府,将直逼京城,京城危机呀!”
朱瞻基也是大惊失色,看着沈和道:“你是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沈和低头不语,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这时殿外传来孙康的声音,道:“陛下,臣有话说。”
朱瞻基看着孙康,道:“说吧!”
孙康跪下道:“陛下,如今情况已经到了危急的时候了,为今之计就是迫使他们先动手,让他们先发制人,然后咱们再后发制人。”
众人又是面面私觑,不知孙康葫芦里是什么药,都在看着他,沈和也注视着他。
孙康道:“陛下,让他们先动手,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管是背水一战还是破釜沉舟,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放弃大同府,在霸州与他们一决胜负。”
众人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后背发凉,兵部尚书大怒道:“孙大人,你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你想让陛下置于危险之地?你想做千古罪人吗?”转身又对朱瞻基,道:“陛下,万万不可呀!霸州只是方圆数十里的小城,如何敌得过二十万大军?万一霸州失守,身后就是我大明国都,这是要亡国的呀!”
朱瞻基也是铁青着脸,一拳砸在龙案上,看着沈和与孙康,怒道:“这就是你们背着朕商量的良策?”沈和默然无语。
孙康据理力争,道:“陛下,大同府固然是一道屏障,但是在皇城之外还有数千怯薛军,要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边患,必须剑走偏锋,下一盘险棋,将敌军放进来……。”
兵部尚书立马打断孙康的话,呵斥道:“孙康,你只是个大理寺卿,一个司法衙门,何时轮到你来插手军务?真是放肆。”
孙康迎着话头,准备誓死抗辩,于是拿出怀中的锦盒,道:“先帝生前在畅怡园中已经将禁军指挥权交付与我,这是兵符。”说着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是兵符。
沈和目光一闪,心里晴天霹雳一般,拼命的向孙康使眼色,孙康却毫不理会。
朱瞻基看着孙康手里的兵符,脸色阴晴不定,忽然起身,大怒而去,留下众人目瞪口呆。
所有人看着孙康,有的惊愕,有的叹息,有的大怒,有的面无表情,唯有沈和目光凌厉,似有责备之意。
待所有人走后,此时大殿之上只有沈和孙康还有许劲松三人。
沈和对着孙康怒道:“你为何要将兵符拿出来?你知道不知道你大祸临头了。”
许劲松也默然摇摇头,道:“孙大人,你太冲动了。”
孙康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十分的危险,看着二人,道:“这是当初定下的计策,难道错了吗?”
沈和怒道:“你可以据理力争,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将兵符拿出来。”
孙康道:“这是为何?”
沈和叹口气,道:“你大祸临头了。”气的沈和转过身去。
许劲松看着他手里的兵符,意味深长的道:“孙大人,这兵符是皇上的,如今在你手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孙康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争辩中回过神来,惊疑的道:“意味着什么?”
许劲松也有些不耐烦的道:“我说孙大人,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是禁军的兵符,可以调动整个皇城的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