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皇宫大内,换句话说,你是在谋反你知道吗?”
孙康这时才有所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沈和,道:“阁老,这……。”
沈和叹口气道:“孙康啊!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在陛下面前拿出这个兵符来呀!更不应该说这个兵符是先帝给你的呀!尤其在这敏感时刻,这相当于你可以发动一场合法的政变,哪个皇帝可以饶得了你呀!”
这下孙康彻底是懵了,满脑子全乱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据理力争,却给自己召来了杀身之祸,甚至是满门抄斩。
沈和又道:“也怪老夫一时糊涂,将这兵符交给了你,当初直接将兵符交给陛下,或许就没这事情了。”
许劲松也是一阵叹息,孙康愣在当场,面色煞白,愣愣的道:“原来刚刚陛下生气,甩手而去,是因为这个。”
许劲松责怪道:“要不然你以为呢?”又道:“你们私底下调动大军,又握有禁军兵符,这在外人看来和谋反是一模一样的。”
孙康看着沈和道:“阁老,反正这兵符迟早也是要拿出来的,难道…难道……。”
沈和道:“怪只怪你拿出来的时机不对。”
孙康此时已经乱了方寸,额头开始出汗,道:“早一些晚一些这有何区别?”
许劲松道:“我说孙大人呐!亏你读圣贤书,岂不闻差以毫厘谬之千里?晚一些拿出来可以救命,现在拿出来,岂不是自找死路?皇上刚刚登基,你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这个东西来,就算别人不往坏处想,那皇上呢?他现在连龙椅还没捂热呢!”
此时的孙康真是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一股绝望笼罩心头,顿时两眼一黑,靠在大殿的圆柱之上,目光呆滞。
沈和看着他神不守舍的神情,道:“你也别灰心,或许陛下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而生气,气消了就会好点,你先回去吧!”
孙康懊悔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道:“是我一时糊涂,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我为何如此鲁莽?”
沈和看着他,没有说话,给许劲松递了个眼色,许劲松将地上的孙康拉起来,向外走去,沈和手里拿着孙康的兵符看了看,握在手里,目光凝重,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朱瞻基在寝宫大怒不止,眼中喷出火来,李虎等人立在门外,不敢靠近,噤若寒蝉。
朱瞻基大骂道:“混账东西,朕待他如心腹之人,他却瞒着朕,真是该死。”大喝一声:“来人呐!许劲松呢?许劲松呢?死哪去了?”
李虎等人走进来,战战兢兢的道:“陛下,您息怒呀!”
朱瞻基此时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怒道:“将许劲松给朕叫来,将那个大逆不道的孙康给我关进诏狱。”
四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只见沈和走了过来,跪下地上,道:“臣沈和叩见陛下。”
朱瞻基看着他,用手指着沈和,怒道:“沈阁老!你来的正好。你好威风呀!竟敢私自调动大军,你们想干什么?”
沈和道:“陛下,容臣说一句话。”
朱瞻基冷冷的道:“你是想替你那学生求情?还是为你开脱?”
沈和没否认也没承认,道:“陛下,先帝登基以来,体弱多病,将朝中内外托付给老臣,老臣吃喝拉撒睡都在内阁值班房,锦衣卫指挥权与禁军兵符都在老臣手上,您可知这是为何?”
朱瞻基道:“那是父皇对你的信任,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沈和又道:“先帝临终之前,叮嘱过老臣,要老臣尽心辅佐陛下,臣不敢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