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不知何故,百思不得其解,围着墙壁踱步,敲了敲墙壁,并非铜墙铁壁,真是奇怪;再者就是铜墙铁壁也不打紧,她的法术精湛,不分铁的还是普通墙壁。
子时过了许久,百鬼出行,按理她的法术不该失灵才是,阿九不甘心,又重新来过,照样撞得满头包,她甚是沮丧,出了地府竟连小小的墙壁都欺负她。
不甘心,怎么办?
算了,还是睡觉吧,挤一挤也可过一夜,在地府时,云深时常与她挤一榻。她穿不过去,只好委屈地回去。
晴笙靠在榻上,心境甚是开阔,美人一笑甚是好看,阿九多看一眼,也不觉得沮丧,见她身旁空出一块,便不客气地躺在一边,望着帐顶,又客气道:“被子分我一半,可否?”
在孟婆庄的时候,云深极是欢喜地与她抢被子,但她是主人,自该抢回来,现在不同,不可反客为主。
晴笙叹气,勉为其难道:“那便分你一半就是。”
阿九忙拽过被子,没东西盖着睡觉,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容易睡不着的。
一床被子,肩靠着肩,两人也安静,一夜好眠,半夜不曾出现抢被褥的行径。
醒来时,晴笙竟然换了身衣裳,近两百年的黑袍竟换了身素锦长裙,领口处丝线勾勒出青草,颜色极淡,雷打不动的玉簪配的得这件,抛去了冷凝威仪,带着几分人间烟火。
连绵长发散在肩头,当真清雅如玉莲,美人之韵在乎神,诱人心魂。
阿九看她一眼,低声问道:“今日去会狐狸?”
晴笙皱起眉梢,上下看她一眼,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不知何故带了几分忧虑之色,道:“阿九,吃过人间的早食吗?”
这是要带她去吃东西了,阿九慨然道:“无妨无妨,我不会耽误你的,子时前我会回地府的,你且去约情人,这身衣衫甚是不错,仙上之姿,可以糊弄糊弄狐狸的。”
晴笙嘴角抽了抽,默然起身。
客栈一楼早就是人满为患,小二眼尖地瞧着二人,忙腿脚麻利地凑过来,引着二人去一角落里,擦干净桌面,笑道:“两位想要吃些什么,本店招牌菜有很多,炒的蒸的煮的焖的,鸡鸭鱼肉,您点什么?”
阿九对此地不熟,对民间带着些许好奇,想着晴笙身上的红白之物不少,她去约会,自己先找些酒饮才是,便道:“菜就上你店里的招牌菜,酒要好些,拿你们此处最好的,不缺钱。”
小二一个激灵,猜测自己碰到有钱的主,战乱年代大家小姐出门在外,不晓得银钱的重要性,立即热泪盈眶,拔腿就跑去厨房吩咐下去。
两个女子坐在角落里,有些惹眼,那些大汉时不时地扭头看一眼晴笙,阿九不喜那些眼神,使了术法让他们脖子疼,扭不过来,如此才算清净。
晴笙稳坐如泰山,并不在意那些眼神,小二将酒送上来,阿九眼疾手快地打开,酒香四溢,道:“这里的酒不知比地府的那些可有差别,若是好喝,不如带些回地府。”
晴笙道:“地府无酒,都是来自天庭,鬼差鬼兵若想喝酒,人间多的是,十殿阎君并不贪杯。”
说的简单些,只有规规矩矩死守孟婆庄的孟婆没有酒喝,只可从十殿阎君那里拐带。
凡间的酒比起天庭的约莫着少了些许灵气,天界王母跟前的酒最可养人,延年益寿,堪比唐僧肉。阿九饮了几口酒,小二将菜送上来,热乎乎的大猪肘子,引来一只狗在桌下徘徊,阿九盯着这只狗,再看看晴笙,问她:“找您老的?”
晴笙眼中波澜顿起,夹了筷子碧油油说不上名姓的蔬菜,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