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觉得她好玩,无端害羞作甚,难不成这里有狐狸?与狐狸双修了?
她放出神识去查,半晌后,别说狐狸,连根狐狸毛都没有。她又望着晴笙,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她的红通通的脸蛋,光滑地舒服,再掐一把。
咦,她躲了。阿九眼眸微闪,垂眸发现晴笙的手死死握紧话本子,手背青筋渐显,关节处用力到泛白。她趁机收回自己的话本子,“你想狐狸就出地府去找,十殿阎君又不会拦着你,这番姿态做与我看也无用的,我又不是狐狸,再者狐狸骗了你,你也别死缠烂打,再寻其他狐狸就是,再不济寻个你的同类,对了,你本身是什么,不会是人罢,我在你身上闻到青草味道,你不会是棵草吧,草怪可怜的,风水日晒,极其容易被人踩死。”
晴笙方才见到这些图册,正在怀疑她是否学坏了,可听她这番话又不像荒唐做派。阿九自醒来就在地府,仔细算算出地府也就在那一次,误入青楼,这本画册多半是那时得来的。
她看了许久,忽而低头轻轻笑了,笑中带着苦涩,转手将秘戏图夺回来,本想烧毁,又怕惹恼了这位小祖宗,索性将给藏于自己袖口,道:“这图我收了,以后再还予你。”
阿九一时怔忪,这鬼差又抢自己的东西。不可忍,打不过也要打,抢回来。
晴笙料到她会抢,眼疾手快地翻过碧玉床,阿九扑了空,跌得脑门疼,眼前一阵恍惚,骂道:“我晓得你失恋,心情不顺,也不用处处拿我撒气,你抢我晴笙,又夺我话本子,信不信我去人间吃了你的狐狸。”
“你不准吃它!”晴笙脱口而出,袖口的双手慢慢握紧成拳,脸色阴沉得可怖。
阿九慢慢爬起来,坐在碧玉床上,揉着自己腰,暗骂晴笙护短,下次见到狐狸一定啃一口,不,啃它难泄心头恨,应当用幽冥火将她烤熟再吃。
不知为何,阿九摔了一跤,又变成十三四岁的模样,朦胧的光色从一旁射来,带着亮光,青衫在暖黄的光色下越发显得清雅别致,与从前无二。
晴笙呆了呆,微微掀开眼帘,眼中亦不带往日一丝清明,她茫然地走过去,眼中闪着不甘,内心自是煎熬,“阿九……阿九……”
这个鬼差魔怔了,阿九想着就懒得搭理她,话本子送她了,让黑白无常再送几本来就是了。她爬起来推开晴笙,不料她直接撞过来,无端嗅到危险的感觉,眼前黑影重重。
“晴笙,你别压着我……”话方出口,晴笙突然咬住她的唇,吓得她踢了两脚,这个人竟然趁机揩油,过分。
晴笙几乎全压在她的身上,阿九推不开她,甚至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她上次揩油,不过轻轻地亲了一下,哪有她这么蛮横。
她推不开,舌头磕到牙齿疼得她踢脚,口齿间散着血腥味。晴笙似是魔性大发,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用力地将阿九压在碧玉床上,呼吸紊乱,不自觉地越发蛮横起来,舌尖探入。
阿九被压得透不过气来,腰间那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几乎与她紧密贴合在一起,容不得她躲闪。
压着她的晴笙失去往日清冷克制,身体在微微发颤,力量大得惊人,阿九如何躲如何推,都避不开这个人。她的呼吸越发不顺畅,唇齿相依间尝到了那日西湖旁饮到的清甜酒味,这人莫不是来之前饮酒的?
发酒疯,欺负她?
寂静的孟婆庄里粗喘的声音格外清晰,唇齿间缠磨让所有庄内所有死物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