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恐吓信,陆清宴勾唇笑了笑,抬手间露出一截手臂,手腕纤细柔美,不似男子那般粗犷,再上瞧一眼小臂上的肌肤更是白皙柔滑,阿九觉得那像是地藏王府内精雕细琢的美玉,这人是不是陆清宴?
她打量的同时,陆清宴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眉眼间带有一股冷戾之气,幽幽道:“那也算不得恐吓信,最多是战书罢了,两军开战总得打个招呼罢。”
阿九愣住:“……”感情她是战利品!
巷口处被兵甲围住,周边百姓望风而逃,长公主府的随从尾随而来,慢了陆清宴一步,他们强行想挤进去,有位劲衣姑娘笑着走出来,乐道:“我家将军和殿下说几句话,待会亲自送她回府,你们无须担心。”
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公主府的随从就几人,将军府带来几十人,他们只能望着巷子,长吁短叹。
阿九早就对呼救无指望了,对于此人的厚脸皮也是惊叹,自己一向脸皮厚,遇到这个凡人也是自惭形秽。不过这个陆清宴长得是不错,气质端正,只是她奇怪这女人男女通吃不成?
陆清宴也不怕吓着她,这位长公主在花船上与花娘打情骂俏之事,她早有耳闻。将人逼在角落里,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包袱上,方才的那只猫好像就在包袱里,她目光微冷,玩笑道:“这是与猫私奔?”
眼前的视线愈发暗了,阿九埋怨这个长公主就会招蜂引蝶,竟连打架这个事都不会,她愣了愣,想起小奶虎,扭头道:“晴笙……揍她。”
半晌没有反应……
反惹笑了陆清宴,她把玩着腰间佩刀,粲然一笑,“据说长公主喜欢一只猫,不如送给臣做定情信物,可舍得?”
阿九躲在角落里,没出息地咬着手指,望清眼前晃来晃去的佩刀,若是拔出搁脖子上,可就一命呜呼见阎王了,自古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既然说不清,那就不说了。
她本想着求饶,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便叉腰道:“你勿要太过放肆,孤是长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姐姐,你功高盖主也不可行悖逆之事。”
“臣不行悖逆之事,只想求娶公主殿下。”
阿九刚放下的手指又咬在口中,背后是墙头,前面是瘟神,奈何不了,一阵头晕目眩,好像小狗被恶狼欺负,她拒绝道:“你是女子,孤也是女子,嫁你我皇家威严何在?”
一声嗤笑,镇北将军陆清宴眸色如炬,狭长的凤眸斜眼看着吵闹的巷子口,“长公主该晓得,若无臣,你家江山就改姓了,内有奸臣,外有敌寇,此时你与臣谈皇家威仪,是不是太打脸了。”
某怂货立时捧着自己的脸,生怕被打,眨巴大眼睛,心头一紧,无辜道:“嫁你不成,入赘公主府,可成。”
“嫁你也成,聘礼少了,臣便拆你的公主府作聘礼。”
这个坐地要价,阿九不晓得这个聘礼要多少,便道:“你这是卖自己呢?”
陆清宴将信塞到她的手上,阿九感觉拿着烫手山芋,又给扔地上,陆清宴只好自己捡起来,拆开给她看看,白纸黑字,字迹张牙舞爪,阿九看了一眼,这好像是正主写给陆清宴的信,比之她收到的那封,更为挑衅。
她就看见一句:嫁猪嫁猫嫁虎,都不嫁汝。
阿九懵了,她这是要给正主收拾烂摊子了……好比她在地府得罪了阎王,不对,在地府晴笙还会搭救她,这时上哪儿找晴笙去。她眼睁睁望着陆清宴那张脸变大,接着呼吸喷了过来,阴恻恻道:“或许殿下可摆个擂台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