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宴坏心地咬了咬长公主的耳垂,见她紧紧贴着墙角,脸蛋柔嫩得如豆腐一般,吹弹可破。两人紧密贴着,清甜的幽香,幽幽可闻。
阿九浑身一机灵,猛地推开镇北将军,面色绯红,除了晴笙,竟还有第二人想揩油,不可忍,她抬腿踢了过去,想起方才那句话,张口就道:“嫁猪嫁猫嫁虎,都不嫁汝。”
踢完又后悔,得罪瘟神挨揍怎么办,眼下巷子里全是她的兵,左右看一眼,觉得不可胆怯,鼓着脸颊道:“孤要回府。”
陆清宴后退一步,她比长公主高上些许,两个人的差距让她可以将人揽入怀中,不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刁钻跋扈的长公主殿下。
“臣送公主回府。”陆清宴音色清冷,垂眸望着长公主,眸色是寒夜般的纯黑。
阿九望着她,这是送?
分明是押解回府!
果然这位镇北将军没有送她回公主府,而是带她上了城楼,好心地一一介绍四处建筑分布,指着远处的公主府,道:“你看,其实你逃跑的路线是错的,你应当从南门走近些。”又指着玉带似的河流,“你出城就去渡口,做船更为方便。”
最后,又指着护城河里的多艘花船,“那里你应该比我熟,你所承包的花船便在那里,护城河的花娘,可是一绝啊,有名的销金窟。”
这个阿九颇有印象,她醒来的时候就在花船上,不过那些花娘长得平常,没有晴笙那般貌美,更没有这位将军冷艳,她想了会就夸道:“不是一绝,至少将军比那群花娘貌美多了。”
镇北将军的脸当即阴沉下来,拧着眉:“在长公主眼里,臣与那群花娘是一样的?”
“不一样啊,镇北将军腰好貌美,自然不可多得。”
陆清宴觑她一眼,恨不得掐上她那张笑盈盈的脸,一朝重臣竟与秦楼楚馆的花娘比美貌,若是被旁人知晓,军威掉得连渣沫都不剩。
阿九哪儿明白方才狠狠刺激这位将军,她只在筹划着逃跑路线,长坊四通八达,看得她眼花缭乱。她看着那些建筑的时候,眼睛很亮,如同明珠般耀眼,陆清宴盯着那双眼睛,抿着唇角,“长公主的逃跑路线定下没,可要臣派兵相助?”
听了讽刺府话,阿九想揍她,拳头捏紧了又放下,打不过人家……那跑总是可以的,她瞪过一眼,黑漉漉的眼睛里泛着光泽,敛袍下城楼,下面公主府的马车早就候着,她头也不回地钻进马车。
陆清宴随后下来,吩咐亲卫,“十二时辰盯着公主府。”
阿九坐在马车里,小奶虎趴在那里打瞌睡,阿九没好气地揪着它的后颈,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要是嫁给她,就把清蒸,再不行就把毛拔掉炖了。”
小奶虎恹恹地,提不起精神,阿九还想再骂,车外传来声音:“殿下,太后请您入宫。”
阿九抖了抖,她险些忘了宫里有位太后,正主的那些记忆零零散散地留在脑子里,好像与这位太后并不算亲厚,朝堂上小皇帝驳回陆清宴的请求,就是不知这位太后的态度如何?
这位太后也是个狠角色,垂帘听政多年,如今小皇帝亲政了,才恋恋不舍的退到后宫里去,骨子的傲气与贪婪,还是会作祟的。
总之,阿九不想去!
但是马车拉着她去!
入了颐安宫,小奶虎一步不差地跟着她,宫女黄门都好奇长公主殿下今日怎地带只猫入宫,猜测多半送太后的。
正殿里飘着熏香,太后坐于案几后,不过三十几岁的年龄,一身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