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满绣牡丹常服,神色淡漠,案上几方各色空白玉章,材质不一,形状有大有小。
阿九行礼,站于一旁,大有在地府见阎王的感觉。
太后一手执刀一手握着玉章,似是随意提起:“长公主今日遇到陆清宴了?”
长坊内那么多百姓,人多口杂,定有皇室密探,不需阿九多想,就知坊间的事传到这位太后耳中。阿九也不隐瞒,实话实说:“见到了,自然又是朝堂上那番话。”
“长公主如何想?”太后抬头看她一眼,目光落在脚下小奶虎身上。
阿九就晓得高位者喜欢装腔作势,分明有定论还要装作没有答案,她俯身作揖,“不嫁,皇室威严何在。”这个理由最恰当,府内幕僚与她说了很多,皇帝不答应也是因为这个,自古没有长公主嫁与女子为妻室的。
再者陆清宴比晴笙还要野蛮,不喜欢!想起晴笙她望着脚下小虎,好奇这么个小东西哪儿来的。
太后站起身,两人虽说是亲生母女,但关系一向不大和睦,这些年忙于朝政也未曾顾及这些,嫁予镇北将军一事,只怕难以善了,朝堂上孤儿寡母如何与手握重兵的镇北将军斗,多半还是要她屈服。
她看着那只软绵绵的白猫,笑道:“这只猫看着挺温顺的,长公主要送予哀家的?”
阿九没有多大反应,倒是脚下的小奶虎瞬间站起来,毛发竖起,前爪撕扯着地毯,气势汹汹,目露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