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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a市中心最贵的楼盘,复式别墅。
“时总,查了监控,的确没人进来过。”助理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书桌后的男人,男人神情阴霾,吓得他赶紧把下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要不要叫私人医生来,看是否梦游?
时景昀手指捻着文件,沉沉目光落在床头边尚未全融的冰袋上,眉头拧得更厉害了。
这里安保做得很好,不可能有人闯进来。助理一帧一帧检查过监控,也没人进来过。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睁开眼睛时,便发现自己已经退烧了,床头柜上两个冰袋,桌上一杯水被喝了个光。
更古怪的是,他的腿——
时景昀眸子里划过一丝怪异的情绪,不知为何,他醒来后便发现小腿暖融融的,仿佛被按摩过,残余在膝盖上的温度细腻,仿佛能感受到那人纤细的指尖……
不止如此,他腿疾多年,早已不抱希望,可现在,左边小腿连接膝盖处,竟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知觉?
“厨房也被动过?”
助理:“是,有煮过面条的痕迹,但是碗筷用完后,都洗得非常干净,放回了原位,如果不仔细检测上面的油渍,还发现不了。”
时景昀感到又古怪又好笑。
监控显示没人进来,别墅里也没有被盗窃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小偷千方百计出现在别墅里,只为借他的厨房煮一碗面条,喝他一杯水,顺便还好心地给他敷上冰袋,给他揉了揉残疾的腿?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助理见状,关心道:“时总,近来公司事情是有点多,但您也要注意身体,要不叫私人医生过来做个体检?”
时景昀瞥他一眼。
助理立刻噤声,明白自己逾距了。
时总不是个好接近的人,性格冰冷,处事强硬。
装在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助理接起来,神情变了变:“时总,医院那边又吵起来了。”
时景昀皱了皱眉,脸上的厌烦掩饰不住:“去一趟。”
时家业大家大,人丁也混杂。
时国安老爷子年过半百,近两年一直都躺在医院,靠药管子续命。眼瞧着身体快要不行了,他的三儿一女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如今时家一大半的产业都在时景昀手下,他那哥哥姐姐们哪里按捺得住?就怕哪天老爷子一朝驾鹤西去,遗嘱都没有立,那些产业顺其自然落到了最有手段的时景昀手上。
时景昀六亲不认,性格冰冷,只怕半分都不会分给他们。
医院。
一大家子七嘴八舌,律师都带来了。
老爷子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我还没死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逼位?”
时如芸拢了拢貂毛,连忙道:“爸,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老爷子咳嗽两声,打断了她:“遗产分给你们这些没用的,还不如分给我孙子,时臻你过来。”
时臻被从学校里接出来,校服都没来得及换,他被喜笑颜开的母亲一把推出去:“赶紧给爷爷说说,你最近又得物理竞赛的一等奖了!”
少年身形挺拔如松,走到病床前,屈膝下来:“爷爷。”
老爷子点点头:“你这辈算你最优秀,有空找你小叔多学学。”
时如芸顿时不满,阴阳怪气道:“优秀有什么用,身上流的又不是我们时家的血液,当年大哥把这小子领养回来,不就是看中他聪明,对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