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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瞎子
地叫嚷。陈姣姣这丫头这几天古怪得很,以前她下班回来,都要对她怯生生地叫一句妈,帮着煮饭做家务。

    可这几天跟变了个人似的,冷漠得不得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见她还没过来,陈母骂骂咧咧地把碗一摔,出去拎人。

    真是翅膀硬了,家里这么多家务,她不做谁做?自己和她爸从工厂里回来累死累活,还要撅着屁股伺候她不成?她姐姐读高三,她弟弟还小,还要如诗如峰做不成?

    陈姣姣将舞鞋塞进枕头下面,掀开帘子出去,双脚还没落地,耳朵便被陈母猛地给揪住,一下子拽了下去:“我喊了半天你是聋了?应也不应一句?你现在不仅瞎了还哑巴了是吧?”

    那一下子很痛,痛得陈姣姣耳朵嗡鸣。

    她算是知道了,不止是十指连心,耳朵也是连着心的,她痛得脸都白了。

    陈姣姣咬着牙,一把将陈母推开,朝厨房走。洗菜是吧?她猛地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倾泻而下。

    居然推她?陈母一个趔趄,简直愣了,半晌惊得没反应过来。

    那丫头分明是瞎子,但她刚刚居然好像看到了陈姣姣的眼神,那是一种,漠然、麻木,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神,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恼火的同时,又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陈姣姣这死丫头虽然没用,惹人嫌,但一向任揉任搓,从不敢反抗,这么多年一直“妈”前“妈”后的,乖巧孝顺得不得了,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什么态度?陈姣姣,你什么态度?”她冲进厨房。

    还没来得及抄起扫帚抽陈姣姣一顿,便见陈姣姣面前水龙头大开,一瓢一瓢的水被水池里的叶子菜溅出来,洒到厨房地板上。

    短短几秒钟,弄得厨房乱得不能看。

    陈母顿时又急又怒:“你个瞎子,还能干什么?水不要钱的啊,你知道每个月水费要交多少吗?”

    她揪住陈姣姣的耳朵,气急败坏地将陈姣姣赶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还知道我是个瞎子,是啊,瞎了还能做什么?”陈姣姣淡淡道。

    在她失去光明的那段时间,这个家给她的不是鼓励和安慰,甚至连包容都做不到,而是嫌弃与憎恶,清楚地告诉她,她是个包袱,如果不想被再次丢弃,就乖乖做家务,讨好妈妈姐姐。

    她不怕累不怕苦,也不怕偏袒,那个时候,最怕的无非被再次抛弃而已。所以才给了她们欺负自己的机会。

    可现在她根本已经不在乎这个家了,被抛弃又能怎样?反而是她想要先舍弃这个家。

    那么很多事情便已经不在乎了,包括,陈母对自己的看法。

    在陈母愕然又震怒的目光中,她轻扯了下嘴角,将湿了的双手在身上擦了擦,头也不回地出了厨房。

    *

    晚上很冷,冷得让人有些睡不着。

    陈姣姣这张床,十岁的时候睡着勉强够,只冬天冷些,夏天蒸些罢了。可现在她已经十七岁了,个子窜得快,被子短了,腿都伸不直,去年冬天最冷的那几天,脚趾都冻坏了。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心里头琢磨的是,到底怎样才能快点离开这个家。

    虽然冷,有些辗转反侧,但还是睡着了。

    比起家里,陈姣姣反而更喜欢这空荡荡的别墅,有钱还是有好处的,至少,陈家墙壁裂痕漏风,而这栋别墅却始终开着暖气,暖融融的,让人毛孔都舒服得想要舒展开来。

    就在她习以为常地睁开眼,摸了摸肚子,打算下去找点吃的的时候,她的目光顿时凝住。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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