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壮山接到唐寿递过来的目光,道:“这个确实夫郎早就和我说过了。他的意思是把核桃酥的手艺教给你们,你们把之前那四样手艺教给四妹一家。”
“不行!那可不行!这祖传的手艺怎么能教给一个外姓人!”熊母立刻大叫起来,“绝对不能教给四娘子,就听我的,你手艺你们就自己捂得严严的,谁也不给!”
熊母这么说并不是不疼女儿,古往今来,女子地位历来尴尬,在娘家是外人,出嫁了在婆娘仍是外人。
“阿娘,四娘子家里过得并不好,他总归是二郎妹妹,这手艺就当是哥哥送给妹妹的嫁妆。”
一直没出声的熊父这时也不赞同道:“不行,这事没得商量,这手艺给了四娘就是给了他们赵家,以后就成了孙家的东西,和我熊家没半分关系了。”
唐寿虽不赞同重男轻女的思想,但能理解他们的某些想法。
“阿娘阿父,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先听我说,要是我说完,你们还觉得不认同,这事就作罢!”
熊母熊母那个表情已经表现出来就是唐寿说出个花他们也不会同意,敷衍道:“你说吧!”
“我知道阿娘阿父防备的不是四娘子,而是孙家。我的想法是这项手艺我虽然教给四娘子,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赵家不得学,这项手艺是熊家给四娘子的嫁妆,是四娘子的东西。以后她可以传给自己的亲生孩子,男孩也好女孩也罢,却不能传给孙家的其他任何人,包括她的相公孙二郎。”
熊母道:“我不同意,四娘的孩子不就是孙家人,这东西最后还是落到孙家手里。”
唐寿不知道怎么改变熊母这种根深蒂固的陈旧思想,只能试着解释道:“阿娘,四娘子的孩子是孙家人可也是咱们熊家的后代,他身上流的血同样有咱们熊家的,并不比孙家少。”
“那怎么能一样,孩子姓孙可不姓熊。”熊父也帮腔道。
一个姓氏终究太过重要,出嫁的女儿甚至要从族谱上划出去,从这方面显然不能说服熊家老两口,便只能打感情牌。
“可四妹却始终是阿娘阿父的四娘子,她在夫家过得不好,您二老心里肯定也难受。咱们能帮扶,一日可以二日也可以,但终究不能天长地久。我不会帮孙家,我只想帮四娘子,四娘子的孩子是阿娘阿父的外孙,是我和二郎的外甥,生活的不好,我们心里也难受。我做舅么不帮助孙家,帮助自己的外甥无可厚非。”
熊母还是摇头,熊父也不同意。
最后还是熊壮山道:“这事我已经做了决定,就听我夫郎的,手艺是他的,不是咱们熊家的,他愿意给谁,熊家无权干涉。”
熊父熊母这下说不出来话了,手艺是唐寿的,唐寿并没有藏私带到了他们熊家,想当初唐家一定十分疼爱这个双儿,否则不会把家里祖传的手艺教给他,让他带到婆家。唐家这一举措,无非就是为了日后唐寿到婆娘,看着有手艺傍身的份上,不被婆家欺负。如此一对比,就显得自己对外嫁的四娘子太过苛刻了。熊父熊母虽然心底还是不赞同,却也没立场阻止。
“你们手里那几个方子本来就外泄了,给了四娘子也不可惜,这个核桃酥的方子别人没有,正好熊家留着。”
熊父沉吟道:“二郎夫郎,你把方子给了四娘,怎么确保孙家就不会硬从四娘子手里要方子。”
“这方子当然不能悄没声息就给了,不仅不能悄没声息,反而要大张旗鼓,惊动越多的人越好。把孙家所有人都叫来,和他们说明白,这手艺是给四娘子的嫁妆,四娘子的私有物品,日后只能传给四娘子的亲生孩子。孙家要是其他人偷学或者哄骗了四娘子的手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