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熊家是要追责的,必要的时候也许会把四娘子领回娘家。”
“领回娘家,那不就是等于被休!”熊母捂住嘴巴,惊诧不已。
被休是一件很作践脸面的事。
唐寿却郑重其事道:“阿娘,你说错了,不是被休,而是休夫。是咱家四娘子休夫!”
“休夫!”熊母嘴里喃喃自语,从没想过女子还可以休夫,这太荒诞了。
“对,就是休夫。这件事上咱们不会让步,态度必须强硬,让孙家明白咱们熊家的娘子不是可以随意欺凌的,也让四娘子知道娘家永远是她的家,她并不是出嫁了,就没家了。绝对不是在婆娘是外人,在娘家还是外人。四娘子在娘家永远不是外人,熊家永远是她的家,不会因为出嫁有任何改变,熊家永远给她撑腰!”
“在娘家永远不是外人!”熊母喃喃这句话,眼睛通红。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也是被婆婆蹉跎了几十年,才终于熬出头。当初受的苦,受的委屈,夜里只能偷偷蒙着被子哭,何曾有人和她说过这句话,如果说了,她在婆娘的日子会不会就是另一番光景。
熊母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看向唐寿的目光都不同了,她委屈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临到老,因为二郎夫郎才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所求的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都有个家可回。
“二郎夫郎,阿娘赞同你把手艺教给四娘子,咱们只要防着孙家就行,他们要是得了咱们家这么大便宜,还敢为难四娘子,那咱们四娘子就做天下第一休夫人!”
唐寿没想到那些多苦口婆心的劝说不好用,只这一句话就让熊母改变了主意。
熊父看着熊母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熊三郎同样若有所思,熊大郎突自出神。
“咱们也要和孙家说下,不是手艺教给四娘子,就是让四娘子受苦受累给他们孙家当牛做马的。四娘子有赡养老人的义务,可没有养兄弟的义务。四娘子赚来的钱,每月一半给孙家二老养老,孙家二老怎么用,四妹不管,熊家也不管,但剩下一半是他们自己的私房,任何人动不得,这是熊家给四妹的嫁妆。待日后分家了,更不得分四妹手中的这笔银子,也不得以这笔银子为借口少分给四妹一文。否则,熊家有权追回之前所有银钱,并要求孙家赔偿。”
“这,这孙家能同意吗?”熊母问。
熊三郎看得最明白,“阿娘,只要孙家不是个傻子,就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这可是白白给他家送钱啊!这昱朝谁家会把祖传的手艺给家里小娘子带到夫家的,这事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笑咱们家傻。”
熊母恍然大悟道:“可不是,我竟然想左了,那就这么办,还要请见证人,最好是熊家村和赵家村的里正做见证人,到时候孙家敢耍无赖,咱们熊家就给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