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觉得有点熟悉,正准备伸手去翻,一个冷冷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干什么?”
她惊吓转身,被周恪一身冒着热气衣衫半敞的美男出浴图吓得又转回去了,她双手捂着眼睛:“我、我没想干什么呀。”
周恪拿过披风给自己系上,走到桌子边,语气质疑:“没想干什么?”
孟云娴慢慢放下手,才发现周恪质疑的原因是因为那堆纸张边上放着他的钱袋子。
钱袋子鼓鼓的,绣纹精美。
她涨红了脸,飞快的解释:“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桌上这是什么,我不是要拿你的钱袋子!”
周恪顺着她指的看过去,骤显局促的那些纸张悉数收起来,放到高高的架子上。
孟云娴越看越熟悉:“那是……”
周恪忽的转过身:“你是真的改过了?”
注意力就这样被拉回来,孟云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奇怪的纸张,她气呼呼的伸出手来:“我只是一时迷糊,可现在已经醒悟了!你若不信,我发个毒誓也没什么!”
周恪挑眉:“哟,发毒誓呢,这么认真啊?”
她果然认真起来:“鞭笞三十算什么,泼盐水又算什么!我孟云娴发誓,此生不再行盗窃之事,如有违背誓言,就让周恪哥哥将我的手打断!”
将我的手打断……
手打断……
打断……
四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当初那个冷漠又热心的邻家哥哥,变作了此刻执棍的五皇子。
周明隽冷脸挥棍,破风之声后,棍子重重落下发出一声沉响,孟云娴闭着眼睛猛地收回手,在地上滚来滚去:“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断了……我的手断了……”
滚了两圈,忽然发现并无痛感,她茫然的缩成一团,就看到周明隽冷笑着,手里的棍子没打在她的手上,而是打在面前的地板上。只是地板上凹陷的口子,足见力道之可怕。
周明隽丢掉手里的棍子,施施然起身,退开一步:“过来,我有话问你。”
她没动,试探道:“你、你不打我啦?”
周明隽皱眉疑惑:“你怎么像是有些遗憾呢。”
孟云娴瞬间回神,小手连连摆动,“不遗憾不遗憾,哈哈哈,不遗憾不遗憾。”她裙衫层叠,起的十分艰难,最后不慎踩到裙角,整个人朝前扑过去。
摔是不可能摔着的,周明隽稳稳地把她接住,顺势往上一提,她便精准无误的入了他的怀里。
孟云娴还没机会胡思乱想,就听到周恪淡淡道:“扑得这般老练稳重,是个老手啊。当时也是这么扑进那个小管家怀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