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桥的正中央,下面刚好驶过一搜小船。当小船从他身下经过时,巨大的入水声惹人注意。
轰炎司盯着那块波纹泛起的水面。
首先露出水面的是一只鞋。黑色的高跟鞋,鞋跟有些颇圆。
像他这样的男人是永远不会懂得女人的想法的。
——也许是设计师的想法。
黑色的湿透了的裙摆在水中浮沉。
自杀?
大概又是哪个群困潦倒不想再挣扎一下的家伙。
他快步走开了。
一只漆黑混着棕黄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转。先前落水的那个家伙毫不费力地从水底浮起,湿漉漉的黑发贴着每一寸皮肤。
“人心冷漠。” 落水者抽了一下鼻子,向着河岸游过去了。
轰炎司错过许多鼻梁高耸,颧骨凸起的男女。他并不适应伦敦——或许是除日本以外的任何一个国家。来自东方的扁平面孔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sir ,one doller."一个蹲在地上的男人喊了他一声。也许他还在打量这个异乡人过于耀眼的红发。
轰炎司头也不低,径直向前走去。
“costa”他的目的地。一家知名的咖啡店。知名的另一层含义就是昂贵。
多扇木质的小门排列在一起,玻璃窗被擦得闪闪发光。
他可不喜欢喝咖啡。但谁让接头人把地点定在了那里呢。
当这个日本男人走近咖啡馆的时候,几乎有一半的男女停下了交谈将目光投向他。
"his hair is so cool!"一个姜黄色头发的男人吹了声口哨。
轰炎司轻轻地皱了皱鼻子。他环顾着店里四周,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和他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女人。
接头人是个日本女人。他们都是职业英雄,为了国家工作。
但是很可惜的,这里清一色都是英国人。那个……也许是法兰西的?他不确定的想道。在轰炎司看来,大部分的外国人是长得一模一样的。
约莫一分钟还没有找到人后,他决定坐下来再等一会儿。
看来接头人是个不守时的家伙。
一向把守时作为准则之一的轰炎司还没有见到那个女人,对对方的好感已经跌落至很低。
怀表(真是抱歉他就是这样一个复古的男人)上的指针滴滴嗒嗒转过了两圈。
在前台忙活的工作人员见这个异乡男人迟迟不点单,不由得拿了菜单走到他身边去。
"sir , can i help you?"他问。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个女人。
“two cups of black coffee.”
那个女声打破了男人沉默的思绪。轰炎司抬起眼,首先望见的是对方那糟糕的行头。
浑身湿透,无论是头发还是衣裙都扭曲成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弧度。
她刚刚是游泳去了吗?轰炎司惊叹于自己的冷幽默。
然而一点儿也不好笑。
“我好像迟到了。” 女人轻轻地笑了一声,但脸上没有一丁点愧疚感,反而洋溢着一种奇怪的类似于喜悦的情绪。“我觉得这里的黑咖啡不错,但是我比较喜欢喝柠檬蜂蜜水。”
轰炎司觉得这次的接头人可能不太靠谱。
前言不搭后语。
这时候,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