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按捺住自己想要追上出租车并锤死东京小子的冲动,很有轻重缓急地先把心上人安顿在藤椅上坐好。
“不害怕不害怕。”
相良摸她的脑袋,有些笨拙又恶狠狠地哄人,“我就算追到东京去也会逮到那混蛋,然后把他的头发全都拔光给你报仇!”
阿枫跟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头皮发麻。
哥,这太狠了,可以但是真没必要。
相良感觉到怀里的姑娘一缩,以为她还是心中生怯,连忙又给顺了顺毛。
不良少年们早已经骂骂咧咧地追远了,四下安静。相良一下一下无意识地摸她的头,他一心安慰这个委屈的女孩,手指屡次反复不知疲倦,直到火花四溅的激愤忽然停摆。
怒气退散,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个算得旖旎的场面了。
相良瞳孔微颤,在她后颈处蜷起手指。阿枫的头发太长太软,拢在指间,凉凉的像一捧新雪,散发玫瑰和乌龙茶的香气。
她忽然不安分地动了起来,相良以为她觉得自己唐突了,立刻收回了手,试图欲盖弥彰地掩盖那一点其实很明显的心思。
但阿枫压根没想离开多久。镜架硌在她鼻梁上,感觉很不舒服,她把墨镜摘掉搁在一旁,又靠回去求抱。她坐在相良对面,侧脸刚能贴在他的胸腹部,垂着睫毛,神色乖巧又软和,像得到了世上全部的安全感。
腰后有一点力量环着,相良这次没有一点犹豫地把她揽紧,眉目锐利而认真,就是耳根死去活来地发着烫。
一直走邪魅狷狂人设的相良大人,此刻无比唾弃自己内心的纯情。
“相良君,”阿枫埋在他怀里,声音有点闷闷的狡黠,“心跳得好快。”
是很快,怦咚怦咚的,最初像谁在急切地敲小鼓,后来干脆跳得胸腔快要爆开了。相良深吸了一口气,仍然嘴硬道:“是刚才跑的。”
他从手指到脊背,乃至于全身每个细胞都憋着一股劲,又刻意柔软得无处发力,整个人仿佛一根绷紧的弦。这个平常走路摇晃又松垮的不良少年,似乎第一次站得这样挺拔。
相良低下头,见到她从发丝间隙漏出来的一小块白皙的后颈,脆弱又温软。
他是说过要保护阿枫的,而且,给她戴戒指的时候,她也挺开心呢,还有签订契约那种傻话,她也应允了......这样,应该算是谈恋爱了吧。
相良猛人生中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和脸红心跳全给了见崎枫,这不是恋爱还能是什么?
“你,”相良的声音有些发沙,给自己找续钟的理由,“你还害怕吗?”
阿枫不言语,也不肯放手,一个劲儿地点头。
相良揉揉她蹭得呆毛乱翘的头顶,继续征求意见,“那,再抱会儿?”
这回回答干脆,“嗯!”
阿枫暗自紧了紧搂着他腰的手臂,短时间内是不打算分开了。
也就是打算而已。
“喂,相良,你——啊!!!”
三桥惊呼一声折过身去,娇弱地扶住门框,看起来恨不得自插双目才好。
阿枫已经矜持地理顺头毛,把墨镜重新戴上。而相良额角啪啪爆出两个十字,满地找他进门时丢的木棍,只想把这个金毛二逼团成团送回他的土拨鼠星球。
这部剧里!难道!就没有!一个人!会看场合吗?!
伊藤随后进来,就看到各自表情的三个人,有些迷茫地怼怼搭档,“你又怎么了啊?”
“她!她!!”三桥不肯回头,只颤抖着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