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日他外套上染上的味道。
是此刻站在他背后，又微微弯着腰向他的方向前倾，向他演示着如何用合成器的，少女那落在他脸侧的黑发上的，又或是少女那有些碰到他放在键盘上的手的，第一次见面时带着些凉意曾与他轻轻地击了掌的手上的，味道。
“mark？”
“啊……？啊，哦。”
被叫到名字，李马克才从不知何时飘散到云端的思绪中回了神。他愣愣的，两只海鸥眉弯弯的，圆鼓鼓的小鹿眼无辜极了。
南智云却完全不吃这无辜的眼神，因为被忽视而有点不爽地皱着眉，直起了身：“你有听我在说什么吗？”
少女直起身，那原本环绕着李马克的柠檬香气才变得不那么引人注意起来。
“……对不起。”
他老老实实地道歉。
李马克向来是认真的人，几乎从不分神，却在最近变得频繁了起来，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缘由地，脑子里总会想起那件外套——他还去买了几个柠檬自己切开，专门研究性地闻味道，但除了被酸得脸皱成一团什么都没研究出来，于是他就会一脸严肃地坐在客厅开始思考是哪里不对。
李东赫有时看到他这副样子，还问他是不是在练什么吃柠檬的个人技，说一点也不好笑，还不如他的眉毛有意思，叫他放弃。
到底是哪里不对……？
李马克又双手环在胸前，皱着眉开始想。
南智云看他这副样子，也没了正经教他的想法，干脆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换了个话题：“你……歌词写得怎么样了？”
那是他们被brian布置的“期末考试”。
时长整整有三个月的寒假也快结束了，南智云除去一开始在美国和父母的一个月，剩下的两个月便可以说是天天在sm和brian以及李马克度过，sm和家两点一线。
转眼间，南智云和李马克也认识了有一个半月了，brian在某天查完他们的日常作业后，便大手一挥，说让他们做一首完整的歌出来。
他说的轻巧，但两人却被这个期末考试折磨得不行，两个人日常的小作业也就只是拿秒计数的，真正要从空白开始写一首几分钟的歌，就不是一回事了。
两人共同商讨了许久都未定下主题。不想拖延时间，南智云干脆说先把beat写出来，再让李马克自己看着办写rap词。她花了一周时间，几乎天天睡在工作室，才终于在三天前做了个beat交给李马克。
后天就是brian验收成果的时间，少女却不想给李马克太多压力，也信任他，直到今天才问他歌词写得如何。
说到这个，李马克却更苦恼了，他迟疑了很久，才说：“啊……写是写好了……但总感觉有点……有点……emmmm……”他酝酿了很久该怎么说，各个语气助词用了个遍，最后干脆把自己折了好多折的草稿纸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递给南智云让她看。
南智云看着他这副动作，心里有点没底地将他的歌词纸接过来。
少年的字工工整整的，依稀好像能看到些本人的模样。
南智云整个读完，才抬眼看了看李马克，李马克也紧张地正坐着等着她的答复。
“……你没谈过恋爱吗？”南智云犹豫了很久，尽量委婉地问着。
但少女认为的委婉在李马克听来却足够直接，他堂皇极了，非常尴尬，瞳孔地震，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yes!.........no! i m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