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小声，头都要低下去，却又突然想起那件外套，就变得更加堂皇，为了让自己清醒，像完全没把自己的脸当作是自己的一样，暴力地拍了自己好几下。
李马克写的是love song，歌词不能说不好，却全是大空话，像是从naver上搜索后复制粘贴下来的一样，一点都没办法让人心动，满篇翻来覆去全是些一样的字句。
南智云一脸“你这样不行”，摆出一副老师的样子想给他上上课，但刚张口想娓娓道来，又卡在了嗓子眼——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个母胎solo。
喜欢……
一想到这个词，少女心中那原本以为早已淡出回忆的酸涩的往事又翻篇上来。明明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却好像恍若昨日。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两个人都各有心事，谁都没说话。
“练习生是，”打破寂静的是少女，“……不能谈恋爱的吗？”
她拼命地说服自己才没有别有所指，也不是自己因为谁想知道才问，只不过是问一问好帮李马克写歌词罢了……！对，就是这样！
李马克也拼命地将脑海里的画面去除：“应该是吧……好像有练习生前辈因为谈恋爱被发现而被解约了的。”
李马克和他同宿舍的练习生们都年纪还小，他也是向来让人放心的自我严格要求，管他的经纪人哥哥从不担心，就没怎么跟他们提过。但稍微年纪大一点的练习生，像是英浩哥他们，好像有被专门耳提面命过，还和同龄的女练习生分开练习。
“……是吗。”
不能……恋爱的啊。
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南智云强行忽略心中那一点点莫名的情绪，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当下的状况上：“那怎么办？换主题？”
啊……
听到“换主题”三个字，少年心里有些微妙的小失落，也有些“果然如此”。
他垂下了眼。
过了许久，李马克才将手伸向另一侧的裤子口袋里，里面还有两张被折成小方块的歌词纸。少年摸了摸，拿出来了更靠外的那一张。
“其实我还写了一个……”
。
“辛苦了~”停止了录音，南智云又按下能使她的声音传达到站在录音室里的李马克耳机中的按钮，对着麦克风说道。
此刻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从一大早睁眼到现在，比起困意，南智云反倒困过了头，精神变得亢奋起来，音调也很高。
李马克听到她的指示，也终于放松地噢噢噢噢地okok叫起来，也对着麦克风向录音间外的少女道了声“辛苦了”，摘下耳机走了出来。
他已经把隐形眼镜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圆圆的细框金丝眼镜，原本整齐的黑发被他揉的很是凌乱。李马克右手拿着打印出来的干净的歌词纸，左手随意地插进口袋里，卫衣的袖子被他撸到手肘处，露出的小臂隐隐能看出些肌肉线条，比起平常听着南智云讲话的认真的学生的样子，倒像是个比她大半年的哥哥了。
第二份词则是关于他练习生经历的故事了，南智云倒是觉得挺满意的，埋怨着他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还害她白白担心要不要重新再做一份beat，李马克没解释，只“嘛……就……”地尴尬地回应着，少女本就只是随口吐槽一句，看他这样，也就不追问下去了。
两人将beat和词再进行了更细小的修改之后，便开始了录音工作，两人这一个半月来天天合作培养的默契让录音工作很是顺利，稍有些小的意见不合的地方也是很快就得到了解决，没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