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尚食思忖了半天,正要说话就见清竹推门而入,她被折腾了大半天,骨头都快散架子了,也懒得为楚静淑遮掩:“启禀尚食,那宫女并未辨认出是哪个太监与阿圆私下见面,想必是无意中见她用了冰蚕白玉膏,便想了这么个法子,让您搜出她屋子内的冰蚕白玉膏。”
“儿戏!”楚尚食气的狠狠拍了拍一旁的桌子:“怀疑东西来路不明就说来路不明的事,作何拿这种腌臜事情污蔑人家!”
“阿圆,你回去罢。”楚尚食挥了挥手,心中对楚静淑有了几分厌烦。
“多谢楚尚食明察秋毫。”阿圆深深一拜,缓缓退了出去。
她站在院外,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楚静淑……
“小心你屋里人罢。”清竹退了出来,见她还站在院子里便出声提点了一句。
“多谢清竹姐姐。”阿圆微微福了一福,转身回了屋子。
“阿圆怎么样?没事吧?”程寻红着眼睛迎了上去,楚尚食院子围得紧,她不敢去,在屋内急的团团转。
“没事。”阿圆浅浅笑着,心中还有些发抖:我一时害怕撒了谎,还好他们没找到齐二……
她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咕嘟咕嘟”连着喝了两杯水,这才觉得自己好受一些。
姚蕴安看她毫发无伤,松了一口气:“你看,我就说阿圆没事,瞧你急的!”她略为得意地道:“我姑姑果然是料事如神!”
阿圆看了看二人,小声道:“往后,你们要防着些楚静淑。”
姚蕴安一惊,声音不自觉大了一些:“怎么可能是她!”
“祖宗!你快小声些!”程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这事儿很简单,不动脑子都能想清楚。
“没想到她这么不是东西!”姚蕴安啐了一口。
阿圆心中也是有些难受的,同屋住了三年,不成想落了这么个结果:“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若是把她挪了出去,搬进来的也不一定就是个好人。她在明,我们在暗,也能应付应付。”
姚蕴安颇为意外地看着她:“你如今怎么这么聪明了?”
“入宫三年,即便是个傻子,脑袋也能灵光了!”
三人齐刷刷地叹了口气,默默牵住了彼此的手。
到了晚上,阿圆提前做好了一碗腊味煲饭放在蒸笼里熥着,一直坐在厨房等着。
“布谷、布谷、布谷~”阿圆把东西装在食盒里,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她交代程寻,让她看住楚静淑,不然她也是不敢的。
阿圆一出门,就拉着人走了僻静的小路。七拐八拐地走进一个亭子,这才停了下来。
齐渊低头看着小心翼翼的阿圆,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往后你来的时候要小心些。”阿圆一边把饭拿了出来,一边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丝毫没注意跟前坐着的人脸色黑的吓人。
面前摆着的腊味饭香气浓郁,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那腊肉色泽诱人、肥瘦适中、软嫩多汁。米饭浸足了汤汁,散发着带着些甜味儿的香气。
明明是十分诱人的,齐渊看着却无半点食欲。
“你愿意在尚食局待一辈子?”齐渊声音淡淡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愿意!为何不愿意!尚食局的各位女官的手艺都是出类拔萃的,尤其是楚尚食和柳司膳!我离了这儿去哪学?”阿圆知道他担心自己,安慰着道:“这宫里,哪儿都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阴谋算计,在这儿,起码还有掌膳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