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忘了,没有人一开始就成熟而强大。就算是赤井秀一,他一开始也是会和自己的妈妈在酒店里大打出手,一言不合就要一个人跑到美国小蝌蚪找爸爸,听到新一的童言会开怀大笑。
但是后来他仿佛成了一块不会融化的坚冰,维持着一张扑克脸,挂着自信的微笑,永远游刃有余,不会被人轻易看透。
今天降谷零才发现,那个男人的心里永远在燃烧着,炙热的仇恨的火焰从来没有熄灭。疑似杀父的仇恨和同僚丧命的仇恨,盘踞在他的心里没有消失过。
没有一个人生而坚强,每一个强者,都有一段残破的过往。
坐在他的车里,降谷零难得没有因为那一直萦绕在车里的烟味儿而不爽。
人们有不同的发泄情绪的方式。降谷零属于比较没出息的那种,吃开封菜、跑圈,或者干脆躲到家里大哭一场;而赤井秀一这样的男人不会允许自己轻易落泪,烟或者是酒,是驱散他们心头愁绪的方式。
窗外落满了美丽的夕阳,在景光走的那一天,天边也有这样美丽的金光。
“苏格兰以前和我一起在那里工作过,”赤井秀一主动开口了,“那时候我们的任务是收尸。就是那些‘实验品’,今天去了已经全部是生面孔了。”
“那个时候我们认识了白兰地,知道了那个所谓的vip牢房。那时候我们就想,死亡或许是更好的归宿。”
降谷零撑着下巴,安静地听着这些他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我和他那天在楼顶——”透过后视镜,赤井瞟了一眼降谷零的表情,确定这人不会因此情绪失控,才继续说了下去,“我发现了他卧底的身份,他夺走了我的枪想要自杀,我——”
“不用说了。”降谷零打断了他的话,“请不必说下去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的脚步声的话,他本来不会——”
“不,你错了,你根本不明白。”刚好是一个红灯,赤井秀一回过头安静地看着降谷零。
“你根本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那个时候,我说我也是卧底,是fbi的卧底,”看着降谷零毫无波动的样子,赤井秀一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不出我所料。但是苏格兰不知道。”
“所以他不相信我,他以为我是想把他带去那个实验室,他当时知道来的人是你,只是……他更不想因为他自己的身份暴露,连累你。”
降谷零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灰蓝色的虹膜中,那紫色的瞳孔中的情绪剧烈地翻涌。
“他不是因为你的错而死,安室透。”
“如果一定要为这件事找一个凶手,那只能是组织。”
他们这些人,降谷零、赤井秀一、本堂瑛海还有朱蒂,他们对于组织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维护法律或者是为了正义。
这是私人恩怨,是仇恨。
为了这一目的,在组织的其他成员面前,他们可以微笑,可以合作,可以一起去吃饭……他们可以伪装自己,像是忠心耿耿的样子。
但是他们的心一直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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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百老汇,夜晚缤纷而热闹,在一家家或新或旧的剧院里,舞台的灯光下,上演着一幕幕悲欢离合,观众沉浸在空灵的歌声中,或哭或笑。
歌剧、话剧、音乐剧……这些现场亲临的表演,是电影或者电视剧永远无法取代的艺术。所有演员一起在舞台上旋转绽放,配合百听不厌的音乐和动人美妙的歌声,外人无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