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世上拼命努力过活的每一个人,不就不应该遭到不幸了吗?
至少天使从未对我微笑过,一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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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繁华之处没有夜色,灯光将这个繁华的城市变成了不夜之城。
越是繁华,越是荒凉,越是灿烂,越是黑暗,越是喧嚣,越是寂寞。这就是城市的真相。
她站在剧院门口,看完音乐剧出来的人们络绎不绝,她白色的宽大帽檐上垂下轻纱,遮住了她历经岁月之后依旧美丽的容颜。白色的、金色的或是红色的车灯从她身前经过,金发的、黑发的或者是棕发的人们从她身后穿梭。
欢声的,笑语的,这一切的,都是与她无关的。
“莎朗?”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如同新鲜草莓一样清新的声音把夜色与音乐带来的悲伤气氛一扫而空。
一个年轻的亚洲女人站在她面前,那一头金棕色的大波浪卷发似乎有着美国西海岸的热情明快,她的裙子是水蓝色的,上面有着夸张的花纹,像是马尔代夫的假日,但是一这点也没有夺去女子本身的光彩。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少女一样清纯动人的眼睛。她年纪也不小了,但是浑身散发着豆蔻年华的少女才拥有的青春气质。这大概是每一个女性都会羡慕的吧。
“有希子?”莎朗吃惊地看着她。
有希子亲密地揽住莎朗的胳膊,宛如亲近自己的姐妹:“莎朗,你一个人来看音乐剧吗?”
“嗯,你呢?优作没有陪你来吗?”
有希子鼓起腮帮子,说:“黑暗男爵在家构思小说呢,黑暗男爵夫人就自己一个人出来啦!”看着这样的有希子,莎朗感觉很羡慕,有希子啊,就是那种alone却不lonely的人啊。
“莎朗今天看了《猫》吗?哇,我很喜欢这个呢!”
“不……其实不是很喜欢。”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有希子面露惊讶。
莎朗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猫……是一种生性残忍而且两面三刀的动物。”
“如果恶魔也有自己的朋友,那么他的宴会餐桌上,势必左边坐着乌鸦,右边坐着黑猫,优雅地举起红酒杯,渴饮无辜之人的鲜血。”
麻雀杀死了可怜的知更鸟,鱼用碟子盛满了她的血,乌鸦假意念起了祷告的文字,黑暗中无人为她记史,无人为她抬棺。
她是那只知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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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莎朗回到自己的别墅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别墅在郊外,周围的雨声没有城市中车辆鸣笛的干扰,因此更加清晰。她没有拿伞,因此头发已经湿透了,金色的发丝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有些雨水顺着领口滑进衣服,最后顺着她的大腿滑进她的高跟鞋。
她干脆把那张碍事的易容揭下,露出里面那张年轻精致的容颜。假面与金色的假发随手扔在一边,银色的长卷发在束缚了一天之后终于可以自由呼吸。
她是谁?
她是莎朗·温亚德,她是克里斯·温亚德。
她早就没有自己的名字了,只剩下一个代号,贝尔摩德。
“a secret makes woman woman.”秘密让女人更加神秘,或许真相是秘密忘记了秘密本身。
真讽刺,一个人扮演着母亲与女儿的角色,该说自己不愧是奥斯卡影后吗?所以啊,她说,“明天”与“未来”,是上帝给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