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受致命伤，它只是老了。

    “为什么在这里呢？”降谷零心中涌起的莫名的情绪，驱使他把这只肮脏的流浪猫抱了起来，猫咪没有丝毫反抗——它已经老了，它也曾被人类收留过，它也被人类抛弃过，也被人类保护过，也被人类伤害过。现在的它，更希望有一个安静的栖身之所。

    “唔——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该怎么拒绝呢？”

    他也想过要不要养猫，他心目中的猫应该是那种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主子”，踏着优雅猫步在家里巡视地盘的女王，偶尔会凑过来软乎乎地喵喵叫，允许他摸一摸那柔软的毛发。

    但是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只迟暮的老猫。

    “算了，这样也不错嘛。”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梳理着那些纠结的毛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来今天要请假去一次宠物医院了。”

    唔，悄悄看一眼，似乎是只母猫……

    咳，冒犯了，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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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工作日这个时间点，宠物医院的人也不算多，基本上是带着自己宠物的老人，大家看到降谷零带着一只流浪猫进来，也没有太惊讶。

    倒是有一个老奶奶提醒降谷零：“小伙子，这个救济宠物可是要量力而为啊，不久前还有个女孩子要来救一只流浪狗，结果付不起那个钱啊。”

    降谷零微微一笑：“我知道的。”

    看他也不是那个冲动的年纪，也是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年纪了，老奶奶就不再说下去了。

    “您好，”降谷零抱着白猫对挂号处的眼镜小姐姐说，“我想给它做个检查，然后接种一下疫苗。”

    “好的，请先填一下门诊单！”

    “唔……”降谷零看着名字那一栏，“还没想好叫什么名字……哦，有了！”他想起了白猫那双夜空一样深邃的蓝眼睛。

    “就叫月夜怎么样？安室月夜，听上去很有昭和时代的感觉吧？”他握了握白猫的小爪子，“安室月夜女士，我是安室透，请多指教。”

    不能叫降谷月夜，稍微有点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