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尹若月调查的清清楚楚,确定与新皇有牵连,那上回都城刺伤一案与尹若月是脱不了干系。
自己不是没有想过直接询问,可一旦询问,就代表当面质疑她。
尹若月的心思何等复杂,这一问就像是自己握着匕首亲自划开两人的间隙。
此后怕是再无可能恢复,那想让尹若月放过那些无辜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正当两人各自沉默时,忽闻一阵喧哗吵闹声,徐暖侧过头去看。
那舟上的女子向亭中一男子扔着香囊,很是热情。
“她们这是在干什么?”徐暖好奇问道。
尹若月手扶着栏杆应着:“自然是为了引心上人注意,那男子便是我向公主推荐之人廖毅。”
廖毅,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啊。
顾自想了好一会的徐暖,看见那廖毅手中握着那玉箫时,骤然间想起书中那黑化的男配廖毅。
这是要凑一桌打麻将吗?
未曾徐暖反应过来,尹若月已拉着徐暖走向那亭中。
“尹女官今日怎的有闲情来这?”廖毅行礼问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廖毅眼睛珠子都很不得扣在尹若月身上,徐暖不禁伸手搭在尹若月手臂上,微微摇头。
奈何这尹若月却装作没看到般应道:“特意携美人来这一睹廖兄风采。”
四周顿时目光都望了过来,徐暖头一回被人称作美人,只觉得脸红的发烫。
指尖轻按着尹若月的手臂,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在二十一世纪都没相亲过的徐暖,没想到穿来这,头一回体验到相亲的既视感。
一行人上了小船,徐暖紧张的挽着尹若月几乎寸步不离。
小曲儿从船舱里细细传出,徐暖借着晕船的理由出了船舱透气。
此时也不过巳时,宫女递着药丸,徐暖就着茶水服下。
尹若月跟着出了船舱,有些意外的问道:“从前好似都没有晕船,这会怎么突然不舒服了?”
徐暖将茶杯递于一旁宫女,让宫女退下,这才将目光移至尹若月,打量地问着:“月儿,你为何要给我介绍廖毅?”
“难道就这般不喜欢周夏?”
微风徐徐而来,尹若月指尖轻点着扶栏,眺望这山水应道:“朝廷局势动荡不安,周家手握重兵,就算周夏没有谋反之心,可其父周远狼子野心,终归会引的新皇杀心。”
“周家如果不是被打压,那就是和皇室联姻巩固,月儿不想徐姐姐余生被利用,那周夏懦弱无能,怎么能照顾好徐姐姐呢?”
这话说的徐暖一脸懵逼,尹若月说的头头是道。
书里好似隐约提过周远谋划夺权之事,徐暖也听不出什么破绽来,愣愣的点头,想了想又忙问:“可我的婚事也不急,月儿这是不是太着急了?”
尹若月收回目光,稍稍迟疑的望着徐暖,指尖摸着那香囊低声应道:“如今已是九月,等来年公主便有十八,皇室从未有十八还未成婚的公主。”
“就算新皇再如何疼爱公主,也会考虑,所以廖毅是个好人选。”
若是前面徐暖还未曾反应过来,可听到这,才发现尹若月的反常之处。
自己若是嫁给廖毅,就代表跟皇室没有关系,那尹若月才能毫不顾忌的一一解决掉新皇的宗亲。
想到这,徐暖只觉得心里满是恐慌,连忙握住尹若月手腕质问:“月儿,你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当年尹家数百口被灭一案,对皇室心存芥蒂企图为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