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少年黑发间微微泛红的耳尖，心念一动，便再度将其拽入了怀中：“挺聪明啊，我的小——意——”
辛凉莲香紧随对方怀抱将沈意包裹，他呼吸一滞，薄唇却抿了抿，声如蚊鸣：“师、师尊，请您放手……”
纪飞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最近发现，这个小鬼头逗起来实在是太好玩了。
看起来一副人小鬼大的精明样子，可只要一撩就会破功，恨不得连脖子都羞得通红。
纪飞歌看过太多伪装，也看过太多面具。
可眼前的少年，明明接近自己另有目的，却偏偏纯粹得犹如一块玉，一眼便能将他那些小心思望透。
——他已经很久未曾见过这么干净的人了。
“师尊抱徒弟，不是天经地义么？”纪飞歌眨眨眼，却是伸手捏了捏少年犹带着些婴儿肥的脸蛋。
啊……手感真好。
他忍不住又捏了捏，调笑道：“刚刚撒娇不是撒得信手拈来，现在怎么害羞了？”
“……师尊！”
沈意偏头躲开那只微凉的手，声音便再度弱了下去，别扭道：“弟子方才也是权宜之计，师尊怎能当真呢？”
莲香扑鼻，明明是极为清凉的味道，他却觉得浑身越来越热，心跳声如擂鼓，将他一向清醒的思绪都敲乱了。
沈意生无可恋，自己被一个男人撩到心跳加速语无伦次，两辈子加起来三十多年简直是白活了……
纪飞歌不放手，他又挣不开，只好顺着对方的脚步一路摇摇晃晃下了山。
谁知甫一踏出剑宗结界，纪飞歌便含笑眉眼却立时沉了下来。
坚硬温暖的怀抱骤然远离，沈意神游的思绪也终于回笼。
他下意识望向纪飞歌，便见对方拍了拍白鹿身上的毡子：“上去。”
沈意一怔，犹豫道：“可您说过，茯苓身娇体弱……”
纪飞歌飞扬的眉梢一挑：“你自己上去，还是我拎你上去？”
沈意：“……”
“不劳师尊费心了，”沈意叹了口气，“弟子自己来——师尊！”
纪飞歌臂力似乎格外大，少年足足有他肩膀高，却还是被他提小鸡仔似的一把揪起来，扔到了白鹿背上。
沈意猝不及防，险些一个不稳从鹿背上仰下去，可谁知还未来得及抓住什么地方扶好，那含着辛凉莲香的温暖怀抱便再度靠了过来。
少年被纪飞歌按在胸前，耳内只有对方有力的心跳之声。
“扑通、扑通”仿佛敲在他的耳膜上，又好似敲在他的心头。
迷蒙中耳边便是一声低沉的笑语，沈意听得不甚分明，却被纪飞歌胸腔传来的共鸣震得头皮发麻。
白鹿骤然加速，惯性使得少年向后一靠，后背便紧紧贴上了纪飞歌的前胸。
真的好平啊……
沈意冒出的第一个念头，让他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剑——早就知道对方是男扮女装，干嘛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美色当真误人。
沈意心中长叹一声，决定还是尽量不要与纪飞歌再有什么身体接触了。
不然……他怕自己会下不了手。
看着鹌鹑似的缩在自己怀中找不着北的少年，纪飞歌终于噗嗤一笑，心情竟莫名好了起来。
不知当初长曦带着还是孩童的自己修炼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