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小吏还算是聪明,但凡不是经年老吏,断然不会如此做。”孙承宗笑眯眯的捋着胡子。
“这个……!”孙之洁也弄不明白,按照《大明律》好像这小吏把这钱吃了喝了,还真算不上是贪赃。朝廷的规制,好险更不能拿他怎么样。因为地方上的这种小吏,根本算不上是官,他们充其量也就是吏。
“老夫当年也算是经历了一场糊涂案,不过念在后果还算是圆满,老夫也没有过多责难。毕竟,那时候老夫无权无势,就算是责难人家也不会在乎,还妄自得罪了人。”张煌言喝了一盅酒,自失的一笑。
“滑不溜丢老滑头。”孙承宗也笑了笑,跟着干了一盅。
站在桌子边上的孙之洁,赶忙给二位满上。听到现在,也没明白这故事到底说的是啥意思。难道就是为了说,地方上的官吏和稀泥断案子,还外加伸手索贿?
“直到两年后,老夫路过那村子。站在篱笆外面,看到当初的小姨子正抱着孩子晒太阳。当初瘦小的身子,如今也发福了些,脸色也比当年要好看许多。身上穿的衣服也没有补丁,看得出来这家里人对这孩子不错。她姐姐一边帮着她带孩子,一边还得照顾自己的孩子。虽说有些累,但也没见抱怨。
村里人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也都没有其他的闲言碎语,反而有些闲汉会说这姐夫抄上了。把个如花似玉的小姨子骗回了家!
夕阳下,一家五口其乐融融。那个犯事的姐夫,还想邀我去喝一杯。老夫当然不会喝这顿酒,不过老夫还是问他,如果有机会的话,会不会再犯。
你猜猜那姐夫怎么说?”
“怎么说?”孙之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好奇宝宝模样。
“那姐夫说,哪还敢啊!三两银子的罚款啊,加上给小姨子家里的嫁妆钱。家里十几年的积蓄都掏空了,可不敢了!”
“哈哈哈!”孙承宗和李枭一起大笑起来。
“看着这还算是和美的一家,我又想起当初的事情。如果是之洁来断案,这当姐夫的要么被斩首示众,要么被流放岭南。反正这罪名之下,肯定好不了。
那么这姐姐呢?刚刚生完孩子,丈夫就被杀或者是被流放。犯的事情,又是因为自己妹妹。你让她在婆家怎么待下去?
这妹妹呢?名节被坏,今后定然不能嫁个好人家。村里的风言风语,甚至可以要了这姑娘的性命。可以想见,她今后命运之凄惨。
更不要说,姐姐刚生下的那个孩子。刚刚出生,就面临着家庭破碎,今后有谁抚养都是问题。
按照之洁的说法断案,虽然符合了《大明律》,但硬生生毁了一个和美的家庭。让本可以好好生活的一家人,硬生生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现在之洁你说说,是执行《大明律》的结果好,更能够增加地方稳定。还是如那押司、里正那样,和稀泥把事情解决掉的结果好?”张煌言笑眯眯的看着孙之洁。
“呃……这个……!”孙之洁一时无语。
按照他的说法执行《大明律》其结果真的会像张煌言所说,这户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这押司与里正的做法,又背离了《大明律》。他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傻小子!这种事情虽说看着违反《大明律》可他却能够让地方上稳定,地方上的小吏可能不懂什么国策什么道理。但他们知道,怎样才能让地方安定下来。
就好像这押司和里正,巧妙的用罚金和彩礼,让那姐夫肉痛。今后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这也算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今后这村子里的闲汉们,谁要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