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可怕的东西,纪哲修最怕刑斯的沉默,因为每回都吃不到好果子。
终于他道,“小砖,当然,只要你出面,我卖你个人情,做了这个手术,这样一来,你就有资本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显摆了,让对方欠你一个人情,到时候你还怕不能牵着他们鼻子走?”
‘老’纪,也就这点最聪明。往常关于手术,他不做便不做,做,便没有不成功的手术。只有他不想做的,没有他做不成的。
若是没有关系牵引,刘梦涵和聂冷风怕只是空等,而无下文。刑斯出面就不同了,他纪哲修卖他面子,一切都好说。
“叫兽,我儿子要不要跟着你,那是他的决定,我管不着。”
儿子以前想跟纪哲修走,那是因为他伤了儿子的心。现在刘梦涵也回来了,儿子才舍不得走,他必须要尊重儿子的决定。
“小砖啊,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撤了那五年禁令,我在襄垣市也照样可以教你儿子。”
禁令不撤,他便无法来襄垣市。纪哲修一旦感兴趣一件事,通常都不会放弃,不论五年、十年。
只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刘梦涵不会买自己这个人情。算了,就当成全她和聂冷风吧。聂冷风如果不是他的心脏出问题,今后绝对是可以独当一面,建一方霸业,不输他。
他也要学会痛并割舍,守护心中所爱。
怕是刘梦涵和聂冷风他们也想不到,纪哲修会和他有牵扯吧。纪哲修在世界各地游刃有余这么些年,并不是徒有虚名。能侦测到他行踪的,少有,除非他故意泄露行踪。这次想必也是他有心撮合自己和刘梦涵,才会出手。
通话间,“妈妈。”刘向晨惊奇发现病房里来了个稀奇人物。
一身精炼的职业裙装,匀称长腿踩着高跟鞋从容走来,丝丝漂染柔顺的棕色打波浪卷发,自然而然披散于肩头身后,无处不显出大方与优雅。
眼前的女人无处不在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夺走周围所有光艳的东西。
刑斯看呆了,只一味看。
“儿子,乖,妈妈有话要跟你爸爸说。”她俯身,亲了亲儿子脸蛋。
“刑先生,我想跟你谈笔教易。”待儿子出去,她直言不讳,想必是纪哲修电话里说的事。
“刘梦涵,你爱他对吗?我别无要求,只希望我想见两个孩子的时候,能让我见见,我要经常能见到他她们,别的没什么可说的。”
他对她是真的放弃了,不是他对她已没了感觉,是怕他只是一厢情愿。他不想用任何的手段逼迫她。
“你这个样子,会让孩子为你放心?”
她不咸不淡的坐在床头,其实他知道她是心疼孩子。
一个总让孩子担心的大人,确实不是好爸爸,他承认这点他做得不好。
“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他沙哑着声音,情不自禁抚上她洁白的脸庞。
她在颤,微微的一颤。若不是他手抚在她脸上,表面根本觉察不到她的打颤。
不似以往只要接近,他眼中便透露出欲,想要她。他只是细细的触碰,不舍而纠结,细细的摩挲,双眼深幽看她,不曾离开。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好像不会走了,好像慢得窒息。
她呼吸不畅,侧脸慢慢移开,留给他半个脸庞轮廓。
“刘梦涵,留下来陪我一晚,我便让纪哲修为聂冷风手术。”
“好。”她不反驳,利落应着。
她的脸庞默然而无感情,只一味看窗外。只怕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