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景物都要比他养眼,都比他好看、舒适。
他努力克制不去排斥那种被嫌弃之感,努力压制住心头那种苍凉的悲哀。
抑或者刑家人都这样,注定是这种命运。爷爷一辈子活在有妻儿不能靠近,不能生活在一起,楚南天他的亲生父亲,到头来也是落得没有儿女在身边,孤苦一人。他呢?是否也是一样,注定只能孤零零的站在远处,看她与儿女其乐融融生活在一起,他却无法融入进去,无法参与?
“刑斯,你不会想要做贞洁烈‘妇’?别告诉我你两天了,都还穿着那套衣服?”刑漫进来第一眼,便是直指刑斯穿了两天的衣物。
这两天生病,他是极力不配合的,把自己整得很狼狈,也不愿意梳理一下,更不让别人碰自己。他是很喜欢整洁的人,还有严重的洁癖,能够忍受两天不清洗,是很不常有的。
刑斯没理会刑漫的暗言讽语,若无其事的对着她,“爷爷最近怎么样了?”
“还说,爷爷说有一个星期看不到你和向晨了,唠叨个不停。刑斯,我那小侄子呢?”说时,刑漫不动声色扫向坐在床头的刘梦涵,“向晨妈妈,有空到家里坐坐,爷爷说好久不见你了,我想你应该会赏光的对吧?”
刑漫习惯了冷淡,也因为刘梦涵和刑斯的关系越趋分开,便是更冷淡客气。
刘梦涵抬起头来,一如刑漫的疏离,平和的语句,“我会找个时间去拜会爷爷,你们先聊。”她便自座位上起来,走出病房。
“怎么,一个女人就活不了了?你还有孩子要养呢。”
待刘梦涵出去,刑漫神情间变得柔和了许多。外人是极少看到她柔和的一面,也只有对着亲近的人,她才会显示出亲近的一面。
“刑漫,你该结婚了!”结了婚,对她的男人唠叨去。
shit,又戳她痛处,刑漫嘴角抽搐着,抛下自暴自弃的男人,手插进医生袍口袋,幽然离开。
“漫。”只是关个门,在病房外面准备离开之际,身后一双劲臂将她整个抱住,男性的气息整个将刑漫包住。刑漫鼻子一酸,不吱声,只是任由那男人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