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她跌倒,刑梓修只有上前一步,接住了莫爱子小姐。
才靠近,就闻见莫小姐身上传来的酒气。
其实她与他,也刚见面了数次,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臂弯对于莫爱子如此富于吸引力。她仰头看了看刑梓修的面部表情,然后顺势将脸蛋偎依在他胸前的衬衣上。
刑梓修并未立即推开她,而是稍微允许她在自己怀里缓冲了片刻,这才手臂用力,不疾不徐却也毫不为所动地将莫小姐推离自己的怀抱。
他低头看着眼前人,英俊的面庞上随之敛了笑意:“把你的电话给我。”他的原意是打给这位陌生女士的家人,免得她继续借酒装疯或流落街头。
莫爱子虽然醉了,感官只是迟钝些,有些感受只不过体会得稍微迟缓些。
当一向屡战屡败的莫小姐再次被刑梓修推出怀抱后,站在台阶上,一双明眸依旧闪烁着俏皮无畏的光芒,嘴角轻轻上扬,那副神情反倒比方才更神气了一些。
可是心脏位置的难过却是最真切的。或许正因为有些醉了,又一次挫败的感受,反倒比清醒时更令人难受。
她慢慢往后退着,还摇一摇头,笑眯眯地小声回答他:“我没有带手机呀。”
可就在这时,上帝好像听见了莫爱子小姐说谎,于是偏偏要让她的电话在背包里紧接着她这句谎话响了一声。
而且只响了一声便挂断,不用看,也知道十之八
九会是那种深夜骚扰来电。
可是莫爱子就好像没听见,“轻盈”地转身,不再看刑梓修一眼,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台阶。刚走到第三级,突然真的一失足,眼看就要直接摔下去。
这一刻,莫爱子的酒居然醒了。
她胡乱伸出手去平衡自己的身体,挣扎了数番之后,终于跌坐在长阶上。
一名保安立刻打开玻璃门冲出来,却看见业主刑先生目光冷静地伫立在夜色中,非但没有移步上前,而且,似乎也没有需要他们伸出援手之意。
大约五秒钟后,刑副总裁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转身对门前的保安吩咐道:“去叫一辆出租车。”
后者听了,忙小跑往前,一面用手里的对讲机联络几百米外正站岗的同事,请他们赶紧到外面马路上为这位先生拦一辆“差头”进来。
莫爱子一定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可是人家似乎和自己生气了,所以并没有立刻吭声。
出租车的车灯,照亮了台阶上仍端坐着的人影。刑梓修缓步拾阶而下,走至莫爱子小姐身边时,将手伸给她。
地上那一位抬头望着他,一动不动。
直到这时,刑梓修副总裁才实在忍无可忍地失笑。反而是前面一直都抢着微笑和说话的莫小姐一脸正经,看也不看周围的人和事,自己忍痛从冰冷的石阶上歪歪倒倒地支起身躯,再打开出租车的后门自己坐进去。
刚刚那名保安则迅速为刑先生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车门合上后,正在后座吃惊万分的某人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听刑梓修在前面语气平静地答复司机的询问。
可是后面这一位,脸色却一下由白转红,而且是通红。
他所说的,正是莫爱子小姐目前暂时容身的小区所在。拥挤且破旧,周边环境也异常吵杂,这些日子因为几场接连的秋雨,小区内,到处可见肮脏的积水。
同样一件细微的小事,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