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见你。”我下车后对他说。
“由不得你!”他拉紧车门,挂上倒档,把车往后倒了几步,再往左打几手方向,便掉头急驶而去。
我站在坡上,目送他开着那辆大众拐个弯隐没在道旁,一排排高大的棕榈树后,才心烦意乱地转身回家。
“余太太您回来啦。”
我还在院子里王妈女儿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我对她点点头,没和她多言语就进屋上了楼。
妈的女儿我不喜欢,确切的说我对她的三个孩子都没什么好印象,她那两个儿子我没见过,女儿算上今天前后来过三次。听王妈说,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准哭穷,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五点多我接到云汐电话准备出门时,听到她在餐厅跟王妈发脾气,“谁让他拖刀砍人的?你花钱给他请名律师我没意见,可磊也是你的亲外孙吧?噢,儿子打官司你有钱,外孙学画画你就丁点力都不肯出啦?我但凡手头宽裕那么一点点,打死我也不跟你张这嘴。我就不明白,管亲妈借点钱怎么就难于上青天了!”
“你哪回不是说借?哪回又还过?借你就等于把鸡借黄鼠狼,有去无回。再者,磊四岁都不到,你就让他学什么画画啊?他拿得稳笔吗?”
“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三岁不到都开始学了,我再没钱也绝不让磊跟我一样,从就输在起跑线上,什么狗屁特长也学不到。”
“你也知道那些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跟你爸又没开银行,把你们兄妹三个拉扯大,没冻着没饿着你们,又帮你们成了家,就已经尽到我们做父母的责任了!至于你们各自的孩子,就得靠你们自己,多大鸟做多大窝,少跟有钱人攀比。那人家要是送孩子出国留洋,你是不是也要送?你拿什么送?拿我和你爸的命送?”
母女俩跟那压着嗓门争吵,我本想告诉王妈一声,说晚上不在家吃饭的。这种情形下倒不好进去,没的让人家母女尴尬。
等我把车从车库开出来时,王妈女儿也气鼓鼓地拎着包从屋里出来,看见我,她愣了愣,随即换了笑脸,跑过来问我,“余太太,您要出门啦?”
“上来吧。”这片位于半山坡的别墅区不通公车,走出去得花上大半个时辰,我知道她是想搭顺风车,虽不喜欢她,但看在王妈面子上也该载她一程。
她连声道着谢,上车后一张嘴就没消停过,先是感叹有钱人的日子就是过得舒坦,说自己这辈子是指望不上能拥有一辆好车了,唯愿她家磊以后能有大出息,可以住上豪宅开上名车。
我并不接她的话,只是偶尔给个微笑,表示我在听。
她自说自话一阵后忽问我:“余太太,听我妈说,中午余先生给介绍了马律师,并且马律师跟我妈说,这次帮我哥打官司只收取一半费用,是这样的吗?”
这个我倒不知道,不知道我就不好说什么,谁知道王妈是不是故意这样跟她说。所以我依旧笑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好在她并没追问,只是啧啧两声,摇摇头,说:“没想到我哥还有这福气,居然能请得到马家二少爷来给他打官司。”
“马家二少爷?”
“就是榕城赫赫有名的马氏企业的二少爷啊,难道您不知道?”
哦,怪不得余梓兴称他为马二公子,原来他的来头竟这么大,马氏别说在榕城,就是在全国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商业巨头,其名下的连琐餐饮店遍布全国各大中型城市,不是一般二般的富有。我压根没想到开着大众的马水寒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