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格快买空了半个药店,英法俄德意奥美日产的感冒药各来一样,他现在还晕晕乎乎,不知道自家老大又要作什么妖。
按理说许弋泊该管他叫叔叔的,孔家一脉相承的晚婚晚育,平白比周围人都低了一个辈分。不过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许弋泊都已经在小学校园里称王称霸了,他自然没胆子逼许弋泊叫他叔叔。
孔格缩着肩膀,站在瑟瑟秋风中。他一抬眼,看到迎面走来的许弋泊,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更冷了。
许弋泊穿着深蓝色的修身西装,口袋里插着蓝白格子的手帕,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最骚的是,他还在右眼角贴了一片亮闪闪的小心心,跟袖口上的钻石相映成辉。
孔格大老远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不过却挺熟悉的,“你喷了什么?”
许弋泊转了一圈,打了个响指,“好闻吗?”
孔格皱眉,“还行,就是娘兮兮的。”
“我问你姐借的,”许弋泊冲他勾勾手指,神秘地说:“这个叫黑鸦片,据说是斩男香。”
孔格无语,翻了个白眼,“老大,这他妈是女香啊!”
许弋泊才不管男香女香,能斩到小鹌鹑的就是好香。
许弋泊把车钥匙丢给孔格,“你来开车,直接去封翳家。”
孔格老大不乐意,一边抱怨一边坐进主驾驶,然而许弋泊没跟着上来,反而打开车门,趴在了后座上。
孔格问他:“你干嘛?得痔疮了?”
许弋泊刚跟着教程做的斩男头,每根头发都是一份成功的保证,他不能坐起来,万一不小心靠在椅背上,那就完蛋了。
许弋泊心情好,不跟他计较,说:“小处男好好开车。”
孔格无声腹诽,也不知道谁才是小处男。其他人好唬,觉得许弋泊浪得跟波罗的海一样,床伴肯定多得能填平索马里海沟。但孔格知道真相,还是许弋泊喝醉后自己透露的,抱着他呜呜直哭,赌誓说年底一定要那啥,还说要弹无虚发。
当然,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看许弋泊现在这样,孔格猜,不出意外弹还没上膛呢。
在封翳家门口,许弋泊又叮嘱孔格,“我的人设,再复习一遍,千万别掉链子!”
孔格比了个ojbk的手势,让许弋泊深呼吸,放宽心。
许弋泊对着楼道消防柜的玻璃又整了整着装,眼角的小心心没粘牢,他一眨眼就掉了下来。许弋泊叹气,问孔格,“有没有金色的笔?”
孔格说:“没有,就一根红色的签字笔。”
许弋泊手往后一伸,“给我。”
许弋泊死马当活马医,拿签字笔在自己眼尾点了一下,没想到效果竟然比闪片还要好,红艳艳的,跟吃完了鹌鹑一样。
他从孔格手里拿过药,按响了门铃。然后他往前走了两步,做作地半倚在墙上。他微微垂头,眼尾一抹红,嘴角挂着笑,听到开门声后慢慢抬起头,“封……”
他还没说出口,一扇棕红色的防盗门就迎面砸了过来,接着他听到孔格的笑声。
孔格咬着嘴,努力憋笑,“老大,这边,门从这边开的。”
许弋泊咳嗽一声,佯装无事,从门后走出来,朝封翳伸出右手,“封老师您好,久仰大名。”
封翳穿着居家服,领口有些大,将将露出好看的锁骨。他抱臂打量了许弋泊一番,然后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伸手握住许弋泊的手,“你是?”
许弋泊但笑不语,仿佛在等旁白一样。
可渐渐的,许弋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