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一笑:“不会。”
“师傅,叔叔吃小孩吗?”,宝钗忙问道。
癞头和尚躺地大笑。
“莫闹了”,薛姨妈让宝钗坐至自己身边,对癞头和尚笑道:“劳请师傅为小女瞧病。”
癞头和尚却恍若未闻,只是席地而坐,露牙笑道:“我只开一方子,你自管着灵不灵。”
薛姨妈多少是有些信佛的,见他一派洒脱自然,倒有些得道高僧的意味,忙问道:“高僧请说。”
癞头和尚嬉笑道:“这药,名叫冷香丸,效用极好,只是怕你们难于寻找材料。”
薛姨妈笑:“治病救人,哪里能吝惜钱财呢?”
和尚还是笑:“可不是钱财的缘故。这药需要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两研末,以同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钱加蜂蜜、白糖调和,制作成龙眼大丸药,放入器皿中埋于花树根下。如果发病,就用黄柏十二分煎汤送服一丸。”
宝钗一听,莞尔:“师傅,这方子可真美。”
“倒是讨了姑娘的欢喜”,癞头和尚嬉笑。
薛姨妈忙忙令人记录,赏了和尚一些财物,这才送走他们。
刚出府,贾浟蹙眉道:“你何苦用那方子为难她们?”
和尚反问道:“这药方有问题吗?不能达到功效吗?”
“能,只是太过麻烦”,贾浟拧着眉头,“我观她面色,应当是体内存有热毒,须以凉化之。你这药方神奇倒也神奇,但说到底不过是造出凉味,抵抗她体内的热味。”
他最终道:“但明明许多其他简单的方子也能实现,偏偏你用了这么个麻烦的。”
癞头和尚嬉笑:“这方子却是只适合她用的。”
“怕又是你佛家的言语”,贾浟笑,“偏偏我是个功利人,只看效用,不其中曲折的道理。”
癞头和尚笑言:“指不定你心底怎的编排我。”
贾浟还是笑:“你自己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