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被这小元宝藏起来了。
“说啊,是定情信物吧?”
连城璧半调戏半逗趣着问,想逗逗这满嘴之乎者也,说话的音量都要把量的人。
不想对方却瞪了他一眼,道:
“是又如何?”
诶?
连城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是又如何?这什么意思?那就是,是咯?敢情这小元宝......还对他有意思?
心里仿佛蜜糖罐子裂了缝,粘稠的蜂蜜从细缝里淌出来,甜意瞬间向四周蔓延,从一条小口子慢慢扩散,直到席卷整个心脏,一寸角落也不落下,填得满满的。
..................
从不为被杖责开始,连城璧以客入府结束的这起小事故总算落了幕,连城璧在解释了事情原委之后,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出入齐府。半个月过去,他的伤也渐渐痊愈,能够行动自如了。
齐国公是很赏识连城璧的。齐家是文人世家,祖辈都是谋略过人的才子,从未出过武将。故而,齐国公便一直对武学奇才青睐有加。这中间,自然包括年少成名,并一举坐上武林盟主宝座的连城璧。
他们想着连城璧有勇有谋,又受了齐衡的救助,有一份救命的恩情在。于是也没有隐瞒,将邕王逼亲一事和盘托出,想着请连城璧帮着思谋一下对策。一顿饭吃下来,边吃边说,连城璧已有了打算。
“元若虽看着温柔谦和,好摆布,但内心却有一根定海神针,是一个很有打算,且很有想法的人。”
连城璧将筷子放下,眼神烨烨生辉,似在显摆一样很别致的玩具。
齐国公见他对自家儿子的评价如此之高,瞧着是有戏的,于是接过话道:
“盟主说的是。衡儿虽然还没有功名在身,但也是胸有抱负之人,好男儿志在四方,就算是结亲,也得是你情我愿,两家答应才是。邕王如今势大,竟动用王位逼迫于他,我们身为父母,也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公爷此话不错。何况,邕王如今权倾朝野,但,齐家也不是无名之辈。若这强制成亲的消息传扬出去,恐怕,也有伤公爷威信。”
齐父一愣,他之前只顾着齐衡,倒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是了,他齐国公好歹也是一品大员,若是邕王稍加威胁就点头答应,岂不是对外宣称他国公爷好摆布么?这样下去,往后那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骑到他齐家头上来?
“由此看来,这门亲事,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连城璧瞟了眼身旁的齐衡,道:“不过呢,假如元若倾心那嘉成县主的话,倒也不用拒绝。”
他这是在套齐衡的话,常人到他这年纪,怎么着也得遮掩一番,说一句“就算儿子喜欢县主,但邕王动用权势欺压,分明在挑衅父亲,儿子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等损害门楣之事,故而不能答应”。结果,这小元宝还就偏偏是直肠子,听到“倾心”二字,当即就开口反驳:
“我与那县主只见过一面,甚至连话都没说过,怎会倾心于她?”
唉,这样口无遮拦,以后要真考了功名做了官,中圈套那铁定是一中一个准,难怪齐国公夫妇会如此担心他了。
不过话也说回来,保持这样单纯的性子也不是不好。将来自己护着他,宠着他,旁人若是算计陷害,便由自己替他挡了。
齐国公夫妇对此倒习以为常,未加在意,转头问一旁表情高深莫测的连城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