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盾。可登州不同,登州的大盐商只是颇有资财,背后无人,大人您放心去整治那些为首的,断无人敢给您下绊子。”
“这我如何不知?可若是撸下去一拨大盐商,登州盐商的生意乱了套,人人自危,又当如何?”齐大人苦恼道。
盛紘假意打了个酒嗝儿,淡淡笑道:“这有何难?撸了为首的,再扶持一个小盐商起来即可。前两年登州新开了一家周记盐号,在本地颇有口碑,只苦于本地大盐商压迫,至今还只能算个小盐商。大人若有心扶持,有了盐商做内应,大人自然事半功倍。那盐商感念大人恩德,定然也会帮助大人整顿盐市,岂不两便?”
齐大人闻言眼前一亮,忙问道:“此话当真?我日前却也听过,可据说这周记盐号的主人从不露面,还要盛兄引荐才成。”
“这有何难?全包在下官身上!”盛紘突然拔高了声音,似乎真得喝多了,“大人只管放心……”
齐大人满心欢喜,忽然又好像想起什么,忧心道:“可三五年后,若这周记盐号做大了,登州盐政又混乱不堪,且当如何?”
盛紘撇撇嘴道:“大人管那许多做什么?眼前是要将巡盐政绩做得漂亮,这周记盐号是外地来的,扶持个五年八年又如何,他们在登州没有根基,断不敢胡来。等登州再次整顿盐政,都多少年过去了,难道朝廷还能把事情赖在您身上,把给您的嘉奖收回去不成?”
齐大人心中想了几个来回,这才终于放心了,放开了与盛紘开怀畅饮,通宵达旦。自此,齐大人视盛紘更如三生知己,凡有不决之事,必要下帖子请盛紘饮酒,虚心请教,齐盛两家也越走越近,郡主娘娘更三不五时地请盛家三位姑娘去府里玩乐,又属明兰最得她心意。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