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陵想了想,忍不住提醒岁无雨:“你才应该小心,你才是重臣,万一他们在你家设埋伏怎么办?”
杜陵只能提醒他到这里了。倒不是杜陵不想多提醒,问题出在,杜陵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且杜陵不能出卖那些义士的下落。
一则,那些义士是先进的,腐朽的封建王朝早该覆灭了,没有人能阻挡历史车轮的前进,所有试图阻挡的人都将被碾为尘土。
二则,主要是,杜陵也不知道那些义士的下落,他们总神出鬼没的,杜陵想卖都没法儿卖。
三则,若被人在杜陵府中抓走那些义士,杜陵与一双儿女就会没有容身之处了。万恶的封建势力会污蔑杜陵与反贼勾结,先进的义士团伙会揭露杜陵与朝廷为伍,杜陵与一双儿女将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且很快就做不成人,只能做鬼了。这是女儿告诫杜陵的。
两面派真不好做。杜陵痛心疾首。
闻言,岁无雨蹭了蹭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杜陵的鼻子,温柔地道:“我怕你担心,所以没说过,那些蠢东西早就刺杀过我许多回了,就没让他们得逞过。所以你不要这样担心,如果我有被人杀的那天,一定是被你杀的,除此之外没人能要我的命。”
说这话真晦气,杜陵只好赶紧警告他:“快吐口水。”
岁无雨笑了笑:“你帮我吐。”
杜陵也只靠一张脸来吊着他了,哪能当着他的面吐口水?
哦,不对,本王才没那么卑鄙,并没有想吊着他。
那本王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吐口水,多失礼啊。
杜陵便道:“还是你自己吐吧。”
可是岁无雨也不愿意当着杜陵的面吐口水,尚且振振有辞:“我怎么能当着你的面做这种事呢,怕你嫌我大老粗。”
这话说得过于虚伪,杜陵早就见识过他大老粗的那一面了,因此杜陵才总是担心自己早晚血流成河。
可这口水是必然要吐的,杜陵想出了个主意,不如叫儿子来吐。
岁无雨笑了半天,嘴上说着“好好好,你越来越聪明了”,手却仍然抱着杜陵的腰身,令杜陵动弹不得。
大意了,刚发现他一直抱着本王,可真会浑水摸鱼!杜陵扼腕痛叹。
“你们在做什么?”
岁无雨这才松了手,与杜陵一道看向门口,看到了神色复杂的女儿与达文。
达文:“they are homosexual?”
女儿:“no,they are just silly。”
达文:“no?”
女儿:“ok,they are silly homosexual。”
达文:“oh。”
岁无雨问:“他俩在说什么?”
杜陵为他解释:“他们在说,‘他们是什么什么’,‘不,他们是什么什么’,‘不?’‘好吧,他们是什么什么’,‘哦’。”
岁无雨问:“‘什么什么’是什么?”
杜陵心想岁无雨真是有毛病,本王当然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是什么,所以才说什么什么啊!
女儿的神情更加一言难尽,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和达文路过。”
杜陵急忙叫住她,主要是叫住达文:“达文,你能帮本王一个忙吗?”
达文笑着耸了耸肩:“你说。”
“麻烦你往旁边吐一口口水。”杜陵道。
达文一摊手:“这样是不卫生的,我不能帮你这个忙,你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