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不择手段。行事多端,喜怒无常。
睚眦必报又容易眼红。沉不住气又不自量力。
那现在于她眼前的相良猛呢。
大概依旧是这般模样,毫无改变。
辰川知子回过神来,抬手想推开阻挡她回去病房的人,本以为下一秒就被豁然攥紧五指接着用力往墙上一按。却始终没等到这种发展。
难道是发烧让这货已经没力气搞事?
她愣了愣低头看了他一下,刚好对上他抬眼望过来。
之前那次坐到他身上时,他看过来,她慌乱无措地没敢看他的脸。那应该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
这下,倒是能好好看看他。
他眉毛很浅,估计是配合头发的亚麻色而染过削过,整个人看上去要更可怖刻薄些。平时挤眉弄眼几乎成了刻板印象,反倒此时要柔和不少。近距离细看她才注意到他鼻骨靠近眼间的地方有颗痣,紧急通道昏暗的光线打下来映衬出别样的感觉。
他的眼眸盯着她,犹如一旦咬紧喉颈便一刻不放。
知子看到倒映在他瞳中的自己,而其中仿佛漩涡越发凝聚深不见底。
他一直盯着她看的眼球稍微动了动,她这才反应过来,停歇片刻的手再次施力。几近本能,她比之前更明确和强烈地拒绝他。这时她的表现与他之前相似,像是内心被说中时藏不住气急败坏。只是这次他光是瞥见过来一眼,她就无从反驳,此时拒绝与逃避无异。
相良的掌心附在知子的手背,五指钻进她想就此推开他的手的指缝间然后扣住。
两人稍稍隔开些距离,指节相扣时呼应他低声呢喃的话,她感受到传来略微加重的力道,和从他身上流窜过来的高热。
“还记得,感觉如何?”
“啊?你在说什、”
她本来一副状况外的表情,然而在意会到他提及为何,她立刻像是触电一样整个人紧绷起来,推搡着想挣脱他的手,气急败坏是没法掩饰半分了。
“记得什么……我,我不知道!”
“那,就现在好好感受一下。”
“你!……放手!”
他挑了挑眉一脸淡定,抓着她的手直接往下拉。
再多的挣脱显得无力,她吃疼地咬紧牙关,就算手上的伤再次叫嚣痛楚依然不肯松懈半分。相良语调轻了少许,呼吸随着说出的逐字逐句飘忽不定。
“怎么,之前倒是没一点犹豫就抓住了。嗯?”
“那是因为、情况紧急!”
“现在不也一样,如果你想逃得掉。”
好了。她就是这种绷紧到极致索性一下子断掉破罐破摔的类型。与那时重叠的凶狠充斥在她眸中,她抬眼瞪过来,接着直接抬起膝盖对准他倾下身时略微岔开的双腿间。
他轻笑一声,扣住她五指的那只手不过略略施力,带着她的掌心一并抓住她抬起的膝盖。顺着腿侧游走向上,最后力道落到靠近侧腰的位置,施力之际指尖或多或少掐进衣服的褶皱间,隔着布料将那种紧抓的触感毫无保留传给她。
“……唔、”
她很是不满地支吾一声,换来他得逞性质地低语。
“在梦里,你可是一如既往地主动啊。一点点坐下来也好,咬着这条链子凑过来也罢、”
“闭嘴!我不听!”
明知这是最低限度的反抗,万般徒劳,她抽.回抵在他肩上剩余那只能自由活动的手,紧贴在耳上摇摇头拒绝。然后知子豁然睁开紧闭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