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不是要命不久矣了”
钟铨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带了些惶恐和哽咽之声道“陛下,太医说过了,陛下您就是太过忧神多虑,这才积劳成疾,只要陛下您能够放宽心好好静养,定是能够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承熙帝冷笑,苍老道“静养钟铨,你都看见了,朕要如何静养朕尚在病床上,成祥和成祯就一个接一个的过来跟朕哭求,请朕容他们去就藩,成祥还求朕让他带他母妃和云宁一起就藩,在他眼里,他母妃是被人害的,朕护不住他们,就是云宁他也怕朕都护不住了。”
这话,钟铨委实不好接,也不敢接。
皇帝明的是在表达对三皇子和淮王殿下的不满,实际上却是在说太子殿下容不下三皇子殿下和淮王殿下
他跟了承熙帝几十年,近几年来,皇帝的性情也越来越多疑和阴晴不定了。
不,是这几个月来,他总觉得皇帝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大了,以前的皇帝,虽多疑但却隐忍,心中自有乾坤,但现在他却觉得,皇帝很多时候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而且想法越来越偏执了。
以前,他可从未表达过对太子殿下不满过。
钟铨心中正惊疑不定之时,就听到承熙帝用极低的声音,近乎低喃道,“钟铨,你说,朕是不是错了,朕一手扶大了他,扶着他坐在了储君的位置,然而,他虽文能治国武能,但性格却实在太过独断,又好武急进,性情暴戾,无明君该有的仁义和宽怀之心,后院又只独宠一女,朕尚在之时他已如此的不收敛,朕若不在,只怕这大周怕是再不得安宁了。”
或者亦不知将迎来怎样的腥风血雨。
他脑中闪过几个儿子满身血迹的倒在血泊之中绝望凄惨的模样,一时又是一阵的头痛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 偶也头痛欲裂,呜呜呜 吃了昏昏欲睡的药,准备去爬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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