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霍宁珘俯在她身上时的画面。令陆莳兰焦灼地闭了闭眼。
见女子穿戴好从净室出来,丝毫没有问霍宁珘去了哪里,只说要走,月夭也慌了,道
“陆御史,七爷说,你不能离开。七爷现在有些事出去了,你在此稍微等他,他回来了,你们说说话再走,可好”
七爷先前一直在屋里守着陆御史的,方才却突然接到勤王军的军情急报,四万多临安关大军突然冲击京畿大营,与之前的战报有变。
又因不知陆御史多久才会醒来,七爷只有先去处理那边。
月夭清楚,追随霍宁珘的人太多,听他号令的人太多,都将他奉为信仰般的存在。无数人的身家性命,一生荣辱都尽托在霍宁珘身上。七爷其实,也不是为他自己一个人而活。
陆莳兰倒是觉得,霍宁珘此时不在最好了。也让她可以有喘息的机会,好好想想。
陆莳兰知道祖父给了她带着药的酒之后,心里更多了一层心灰意冷。虽然那酒里的药性其实很小,药力时间也短,但终究是的确下过药的。
她便问了问月夭“月夭姑娘擅长药理,你这里有避子药么”
月夭摇了摇头。这种东西,霍宁珘没有发话,月夭哪里敢自作主张给陆莳兰。
陆莳兰要走的态度很坚决,不管怎样,她想要弄清楚,祖父为什么要那样做。
月夭当然不敢放人。
门房这时却说了陆家来了人,陆连纬亲自上门,要来找儿子陆槿若。
霍宁珘现下却不在侯府,而是去了骧骑营。
王奚再霸道,也不可能不让人家父子见面,更何况陆连纬不见人不会罢休的架势。
知道陆莳兰之于霍宁珘的特别,这陆连纬可能是未来霍宁珘的岳父,王奚也只得让对方先将人带走,立即派人去禀报霍宁珘。
陆莳兰没有想到会是父亲来接她,以往这个时候,对方大多都在赌博或是酒楼。
陆莳兰被陆连纬塞进马车,她很快发现,父亲今天跟平时不大一样,格外的沉默,而且居然没有骂她。但是也没有看她,而是始终垂着首,紧紧握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