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田母走了后, 他才出来。
田秀芬一见他这模样, 也明白对方是听见刚才田母对她说的那些话了。
她脸颊微红, 小声道, “娘没有其它意思, 你别多想。”
文泽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握住田秀芬的手,叹道,“看来我对你的好还不足以让娘放心。”
田秀芬正要解释,文泽才却捏了捏她的手心,“你一定要给我机会,让我对你更好,这样不仅娘放心了,爹和大哥他们也放心。”
这话让田秀芬心里涌起暖流, 她回握着对方的手, 轻点了一下头。
马中愿带着左婆婆走了,利和生产队大部分人都不再叫文泽才混子, 开始改回原来的称呼,叫他文知青。
张三婆娘把张三拉住不准他去上工, “文知青说了,你今年运气特别不好,你要是出了啥事,我们母子几人还怎么活”
张三也出了名的犟脾气,他一把将自己的手从自家婆娘手里抽出来, “我就不信这个邪”眼瞅着院子外有看热闹的人在,他提高嗓门道,“村里人都被那个二混子骗了”
“哎哟,你可别瞎说”
张三婆娘要被他气死了。
可张三却不顾,依旧大声嚷道,“那文泽才早就认识马书记了马书记到咱们镇上的时候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文泽才所在的书店,文泽才就是知道马书记找的人是左婆婆,所以才会装模作样给左婆婆算命”
“他这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考大学为了骗咱们这些人的钱才这么做的那个乌龟王八蛋,居然还咒骂我,我呸我张三从小是被吓大的有本事就让我倒霉一个试试看”
张三的话很快传遍了村子。
大伙儿越讨论,就觉得张三说得越有道理。
村民甲一脸凝重,“张三若说的是实话,那文知青早在一个月前就认识了马书记,然后故意给左婆婆算命,让咱们都知道他算的是啥,最后在咱们抓心挠肺的时候引着马书记过来找左婆婆,最后借此扬名。”
“算一次就给十块钱,这一天就是去一个人那一个月下来也是个天文数字啊”村民乙吸气道。
一个月算三十天,一天十块,那一个月就是三百了
够一个工人十个月的工钱。
在场的人都面露震惊之色,坐在其中的王守义想了想后,道“可我听说文泽才没有收马书记的钱,就当初给左婆婆算的时候收了一毛。”
“王同志,你还是太嫩了,”拄着拐杖也不忘出来看热闹的于广平冷笑道,“他可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你们想想那可是县委书记,他能真的收钱吗再说,马书记只是文泽才的一个跳板,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扬名赚更多的钱”
“我觉得于知青说的有道理。”
“我也赞同,文知青是啥人啊,文化人那文化人咱们能斗得过”
于广平的脸又黑了。
“我也是文化人。”
大伙儿顿时闭上嘴,打了个哈哈继续说起文泽才骑回来的自行车。
马书记既然说不是他送的,那车说不定就是文泽才后面替人算命的酬劳。
傍晚文泽才骑着车回村的时候,田建国便在村口等着他。
文泽才连忙下车,一边推车过去一边招呼着,“大哥”
“回家再说。”
田建国看了眼文泽才扶着的自行车,想了想后还是闭上嘴。
文泽才眨了眨眼,乖乖地跟上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