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文泽才不想调节气氛,而是对方的脸色太过严肃,他都不知道抛出话题后田建国接不接。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去田家,而是回的文家。
田秀芬已经做好饭菜了,晓晓正坐在小凳子上读老师教的课文,一看见田建国赶忙放下书跑过去,“舅舅”
田建国的黑脸顿时充满柔情,他弯下腰将晓晓抱起,“哎,今天乖不乖”
“爹,乖”
晓晓被抱起后冲着文泽才叫了声,然后转头回答田建国的问话。
这两个字的顺序以及意思让文泽才摸了摸鼻子,恰好将洗脸水提出来的田秀芬也忍不住一笑,“晓晓快下来,大哥,文哥,洗手吃饭了。”
文哥
注意到田秀芬对自己称呼的文泽才一愣,随即嘴角微勾,“好。”
田建国看了两人一眼,等田建国抱着晓晓进堂屋时,文泽才才知道今天田建国帮着把院墙修整了一番,去村口找自己也是因为村里的流言。
“放心吧,我与马书记之前都没见过,更别提认识了。”文泽才将洗脸帕挂好,顺手握住田秀芬的手,“走,吃饭去。”
吃过饭后,文泽才对田建国也解释了一番,田建国见他不像是说谎,也松口气,正想回去的时候,文泽才从镇上带回来的布袋里拿出一袋麦乳精递过去,“大哥,这是我托人买的,拿回去给大胖他们喝。”
“给他们做什么,”田建国往后退了两步,“给晓晓喝。”
“晓晓的在这呢,”说着,文泽才又拿出两包,“她还多一包,大哥你要是不接,我以后都不好意思上门了。”
田秀芬见田建国还想摇头,便接过文泽才手里的麦乳精塞到对方的怀里,“大哥,你要是跟我们见外,我们可不高兴了。”
田建国这才收下了。
等人走了后,文泽才开了一包,拿出两个碗给母女二人冲好,“快喝喝看味道怎么样。”
“我就不用了,”田秀芬摇头。
“得喝,”文泽才语气与神情都带着坚定。
田秀芬见此,还是端起碗喝了一口,“好喝,你尝尝。”
说完便递给文泽才,文泽才也不接过手,而是垂头顺着田秀芬的手喝了一小口,他皱了皱眉,“香精味有些重。”
“好喝谢谢爹”
晓晓幸福得眯起双眼大声道。
文泽才示意田秀芬把碗里的喝光,他抱了抱晓晓,然后去洗脚了。
刚洗完脚,就有人上门来找他算东西了。
是隔壁村子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他身上穿着黑衣不说,脑袋上还缠着一块黑布,加上今儿晚上的月色好,他也没打火把,整个人看着都黑漆漆的,有些怪。
文泽才上下看了看他,“夏同志,你为什么这幅打扮”
夏正国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这不是怕别人知道我来找你算命了嘛。”
这人倒是诚实。
文泽才轻笑,他请对方进堂屋坐,顺带去泡了杯茶,田秀芬正给晓晓洗澡,走不开。
“不知道夏同志想算什么”
夏正国搓了搓手,黑脸有些红,“这算一卦多少钱啊”
文泽才笑着将三枚铜钱放在桌上,“看你算什么。”
“我想算算我今年的运气怎么样,有没有孩子。”
他虽然三十几岁了,可膝下却无子,二十出头的时候有过一个,结果还没满周岁便死了,后来他媳妇也怀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