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整个人都是晕的,脑子里装满了浆糊。仿佛一把野火转瞬间燎原,胸腔里的空气几乎全部都挤压出来,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却又耽于这种爆炸般的感受。
在她窒息以前,一缕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了她的肺腔,木枕溪不紧不慢地吮吻着她的唇瓣,略略退开,忍俊不禁地说“换气。”
肖瑾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换了口气。
“多呼吸两口。”
肖瑾做了几次呼吸。
“好了吗”
肖瑾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懒懒的“嗯”。
两人重新接吻,或轻或重地品尝着彼此口中的芬芳。
“嗯”深吻伴随细碎的低吟,在安静的客厅里无比清晰。
肖瑾四肢无力,又要往木枕溪怀里钻,木枕溪这回索性将她抱了下来,让她倚靠自己的双臂站立着。
她还要吻,肖瑾却一个偏头躲开了她,布满了水汽的双眸隐约表露出恼怒,唇色水润,艳得惊人。
木枕溪紧盯着她嘴唇不放,喘着气“怎么了”
肖瑾咬着后槽牙说“站不住。”
木枕溪笑起来“那你抱着我。”
肖瑾说“不抱累死了”
她眼睛示意卧室的方向。
木枕溪一个挑眉,心领神会。
衣物从玄关一路洒落到卧室的床边。
拉上窗帘,室内昏暗。木枕溪在肖瑾的身侧躺下,摸着她滚烫的脸颊,没忽略她握成双拳的手,安抚地说“别紧张”
肖瑾立刻松开手心,脸颊越来越烫,嘴硬道“谁紧张了”
别说这时候了,即便是平时,木枕溪都不会违逆她半分。木枕溪好脾气地在她鬓角亲了亲,从容地接锅“我紧张。”
肖瑾唇角上扬,傲娇地哼了一声。
木枕溪绅士地询问“我可以开始了吗”
肖瑾看着她跃跃欲试的眼眸,红唇暧昧微启,说出的话却兜头给木枕溪浇了一盆凉水“不可以哦。”
木枕溪“”
不过肖瑾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霸王硬上弓是要挨家庭暴力的,木枕溪不骄不躁,保持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问“为什么啊”
肖瑾一只手支着脸颊,笑眼盈盈“我有问题要问你。”
木枕溪点头“你问。”
“这么多年”肖瑾手指捏着木枕溪的耳垂,慢悠悠地开口,一度停顿,“你一个人怎么过的”
“就这么过啊。”木枕溪一时没听明白。
肖瑾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非得我说得这么直白,你要是有需要了,怎么办”
木枕溪神色变化非常精彩“”
肖瑾异常兴奋,催她“快说快说。”
木枕溪清了清嗓子,一脸正气道“我一般不想这种事情。”
肖瑾嘁了声,翻过身去,后脑勺写满了不信两个大字。
木枕溪盯了会儿她的后脑勺,脸慢慢红了,她挤挤挨挨地挪过去,对着肖瑾的耳朵好奇地问“你呢”
肖瑾原话奉还,比她还要正派的语气“我一般不想这种事情。”
木枕溪笑了起来。
说来对木枕溪也是件怪异的事,她确实不怎么想这种事,但到底是正常的成熟女人,偶尔会做一做春梦,梦里的对象无一不是肖瑾。哪怕是她决定彻底忘了对方后也是一样,大抵是以前留下的记忆使然。
殷笑梨一直撺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