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环抱,柳絮自然而然的被人自身后拥入怀抱中,温暖的热流,似潺潺的溪水,源源不断的涌入柳絮的心田,渐渐的融入四肢百骸,渐渐的发烫发热,让寒冷无皆柳絮分外的熨贴。
柳絮轻叹了口气,用小小的手罩住男子厚重的手掌道:“燕北,我、我只是、只是不太习惯依赖别人”
男人将手指放在了少女的粉嫩的唇峰之上,在少女耳边低喃道:“不怪你,只怪我来到你身边太迟了。絮儿,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每一句话、每一个眼色,甚至每一个呼吸可能都在算计人。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可以保证之事,那就是我保护你的心,胜于保护我的。我绝不允许一丝一毫的伤害留在你身边。以后,我会努力不再被你看做是‘别人’,而是,你是你,而我,还是你。”
柳絮本来坚持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依偎在燕北的胸口,耳朵里冲斥着男子雄浑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似叩响心门的声音。
而暗夜的夜色里,无数道黑影似鬼魅般飘然而过,又悄然离去。
“什么?!柳絮进山了?”李文生“啪”的一声跌落了茶碗,蹭的站起身来,脸上急色闪现。
二话不说就要出屋去追,走了两步又觉得不馁,回转身对李文武一脸肃然道:“最近有人冒充李大虎四处行凶,害得我右眼皮老跳。你赶紧去县城把文印找回来,让他没事儿别在县城里过夜”
李文武得了令,还没走到村口就被一辆马车给拦了回来,车上跳下一个少女,看着很是面熟,半天才想起来,这少女是柳树媳妇古月身边的心腹小丫鬟。
小丫头也看见了李文武,急匆匆跑到身前,将一个荷包塞到了李文武手里,便急匆匆的坐上马车跑了。
李文武狐疑的打开荷包,从里面掉出一只碎了刃口的匕首来,李文武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想要追上那小丫头问个明白,可惜,马车已经绝尘而去。
李文武忙跑回家,拦住了要先进山的李文生,将残匕递给了李文生。看罢,李文生的脸色,如同刚刚的李文武一样,瞬间变得惨白。
李家兄弟之间有过约定,断刃如同断亲,李文印让人捎过来这把残破的匕首,只能说明他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危险,提醒李氏兄弟不要因小失大,不要为了救他而陷全家于危险之中。
李文生眼睛赤红的问道:“送信儿的,是柳树后娶的媳妇古月的丫鬟?”
李文武点了点头。
李文生将尺长的大刀掖在身上,冷戾的对李文武道:“我先去探路,你去找人,县里会合。”
还未等李文武答应,李广德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脸色却极其的淡然道:“文武,这是咱家的一个大坎,爹不能再退缩不理了。你和你大哥去救文印,我把能找到的人都找到,咱再干票大的”
李文生被李广德逗得“扑哧”一声乐了,笃定的重复道:“好,咱再干一票大的,然后,再金盘洗手不迟。”
三个男人,就此各奔东西,为了营救李文印而各自努力着,孰不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大的阴谋。
柳树阴阴的笑着,“啪”的一鞭子抽在了李文印的前胸上,立即现出了一道血凛子,与先前的无数道血凛子交织在一起,如织了一张蜘蛛网般悚目惊心。
柳树越打劲力越大,越打越是兴奋,直打得筋疲力竭才罢手,舛舛怪笑道:“姓李的,你倒是嚣张啊?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在柳某人手里吧?”
李文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因扯到了伤口,笑容比哭相还要难看,却忍痛笑道:“姓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