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引狼入室,被男人乘机揩了油、猥-亵了,原来并没有。
男人心里不由暗笑,这小妇人脑子倒是单纯得很,她怎么不想想,她是怎样在睡梦里,由坐在炕边、趴在炕沿,变成了睡在炕上的?她难不成以为自己会梦游爬上来的不成?
自然是男人将她的身子抱上炕的,虽然短暂,虽然事急从权,但好说不好听,二人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从此便只能入得他水家了。
刘氏自然不知道老狐狸一般的男人内心里所想的,只知道自己是个寡妇,男人继续醒了,总没有再留在家中让人嚼舌根的道理,刘氏咬了咬下唇,鼓足了勇气道:“即使您伤势并无大碍,是不是、是不是”
刘氏脸色一红,如此赶人的话,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水行舟一听,忙作揖施礼,算是告辞,便向门外走了。
刘氏先是担忧的看着男人的伤势,见男人的身形沉稳,脚步坚定,应该伤势无大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的刘氏较平日里早醒了许多,左右已经醒了,回去也睡不着觉,便到伙房里准备做饭,刚将昨日采来的野刺芽根放在菜板上切,一道身影迅捷的闪了进来,还未等刘氏看清人影是谁,便钻进了伙房一角的一捆柴禾堆里。
刘氏吓得躲在了锅台一角,顺手抄起了砧板上的菜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不明来物”,战战兢兢道:“你、你是、是哪个?还、还不快快出来?”
那人影从柴禾堆里探出了一个头,讪讪的笑道:“小娘子,是我”
不是刚刚离开的水行舟还能是谁?
此时的男人,露出了他认为最为谄媚的笑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很是清洁,很是光亮,让人心里不由一暖,实在不忍生气。
刘氏一头雾水的看了看门外,狐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伤不是大好了吗?”
水行舟“唉哟”一声捂住了小腹,急切道:“我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
刘氏眨着懵懂的眼睛,狐疑道:“你伤到的不是后背和”
水行舟睁大了眼睛,状似惊诧道:“小娘子怎么知道水某伤到的是后背和屁-股?小娘子莫不是昨夜称水某晕倒时”
刘氏惊得脸色绯红,疯狂的摇手道:“我、我没、没有,你衣裳上有血迹”
水行舟的脸色这才假意的缓了缓,近似于哀求道:“小娘子,水某、水某是朝廷捕快,本来上山缴匪,结果被匪徒追袭,容我在你家中躲上一躲”
一个捕快,被山匪所困,躲在村民家中,这样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被水行舟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
刘氏喃喃的回了句:“原来是官差。官差,你身上的血迹”
水行舟从柴禾堆里爬了出来,看着自己衣裳上的血迹,眉毛几乎纠到了一块儿。
水行舟抬眼想要说什么,见刘氏一脸的不情愿,而且似乎眼看着要开口拒绝撵人了。
水行舟的脸皮可不是寻常人所能估量得出来的。
只见男人自来熟般的推门,走进刘氏和柳毛所居的屋子,爬上炕就开始翻找厢笼。
翻找了三遍,才从中翻找出一件男式的半棉的衣袍,虽然有些破旧,而且有些厚重,但两权相害取其轻,眼下形势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