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望着那披帛的李公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恼怒霎时烟消云散,“是姝宁。”说罢,他便叫人搬了梯子,让他亲自爬去楼上看了。
月明星稀,屋脊上,趴着一个红衣裳的公子,他手中抱着一个酒坛,散着三四个白玉杯。方才骨碌碌滚下去的,就是他喝醉了,抓不稳的酒杯。
爬上房顶,扶着冰凉瓦片的李公子,叫了一声,“姝宁。”
披散着头发的红衣公子,侧过头来,皎洁月光,照的他肤如白雪。又因他方才饮酒,唇瓣宛若刚剥出的石榴肉一般。
“你在这上面做什么?”美色当前,李公子连声音都变的温柔起来。
姝宁说,“赏月。”
“赏月?”李公子也抬起头来,只不过姝宁是望月光,他是望姝宁雪白修长的一截脖颈。
“如此美景,当饮一杯。”姝宁说完,又仰头饮了一杯。
“姝宁,下来。”李公子被那冷风一吹,忽然清醒了过来。姝宁此刻,若是醉酒跌落下去,怕是……
酒壶悬在姝宁的手指上,晃晃荡荡,“我还没喝完呢。”
“下来我陪你喝。”
“不。”
“那我帮你喝。”
听到他这一句,姝宁忽然弯唇笑了起来,“你帮我喝?”
“嗯。”
屋脊光滑,月光一照,更是如落了一层霜一般。姝宁按着屋脊上的瓦片,爬了过来,满头的青丝,被风一吹,都落在了李公子的脸上,酥酥麻麻的痒。
姝宁拎着酒壶,往下倾倒,清亮的酒液,淌落而下,扶着梯子的李公子,张着嘴去接那酒水。姝宁忽然笑了起来,一笑,那本就阴柔俊秀的脸,忽然又横生出了些许妖异的味道。
酒壶空了。
“姝宁,酒喝完了,下来吧。”
姝宁晃了晃酒壶,“里面还有。”说完,他便又拎着酒壶,将里面剩下的,喂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衣裳本就松散,现在仰着头喝酒,露出的脖颈与胸膛上,还有斑斑点点玫红的痕迹。吹着冷风的李公子,无端咽了一口口水。将空了的酒壶抛开的姝宁,忽然捧住李公子的脸颊,张开唇,让被他口腔温热的酒液,倾泻而下。
帮李公子扶着梯子的几位好友,但见此景,俱是从心底生出一种干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