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宁已经被他慑人的气质压住了,不自觉垂下眼睫,露出弱态。
“公子,记住了,没有下一回。”
……
金珠子心思多,姝宁冒然前去赴宴,就令他心生警惕,他前去找那和他合谋,凿破李公子游船的乞丐,施了些钱财,让他先出城避难一段时间。他又将写给姝宁的诗词,搜罗出来焚毁了,做完这一切,他才勉强有些心安。加上李公子对姝宁还是一如既往,而那解挽衣也没有什么动静,就让他从心底生出些微侥幸来。
也许,他们还没有发觉。
不,他们一定不要发觉。
……
拿了金珠子钱财,准备离开京城的乞丐,在出城的时候,被一个粗布老头拉下了。
“是他,是他,那日,就是他从我这里买的锄头!”
乞丐吓了一跳,认出这老头,就是他那天买锄头凿船的那个铁匠,他转身要跑,两个官爷,却已经上前,用枷锁将他铐住了。
“官爷,饶命——饶命啊——”哭天喊地的乞丐,被两个官兵,直接送进了解王府。
座位上,两位年轻的公子,正在品茶。一位是那解王府的主子,解挽衣,一位,就是那前几日,为了姝宁公子,闹的满城风雨的尚书公子,李廷禹。
乞丐一见李廷禹,就有几分心虚,但他还是嘴硬,上来拜倒便呼喊冤枉。
李廷禹听解挽衣所说,也隐约觉得,之前的事太过巧合,他是姝宁枕边人,比谁都更要懂姝宁。但正因为他懂,所以才会迷惑。姝宁有时,像是普通的小倌那样曲意逢迎,有时候却千变万化,勾的他神魂颠倒,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还是,那都不是他。
“各位大人,冤枉啊,小的冤枉啊。”
官兵将从乞丐身上搜罗到的东西,呈给了座上二位公子。那是一个锦囊,里头鼓鼓囊囊的,都是珠宝银锭。李廷禹拿起其中一颗明珠,冷冷道,“本公子赠给姝宁的珍珠衣,怎么会有一颗在你这里?”
乞丐是从金珠子哪里敲来的,他知道金珠子让他走,是怕生事,所以借机,敲了把大的。没想到的是,里头会有这么一个要他命的东西。
“来人,大刑伺候!”被当作玩意戏弄的感觉,另李廷禹恼怒异常,“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解挽衣神色一直是淡淡的,只不时,会望向自己手边一卷题诗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