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兴许是金珠子,惹了人家呢。”
解挽衣本是试探主仆二人,只是近来他接触姝宁得知,这花魁,充其量也只是个草包美人而已,受人支使是真,只是知道的东西,兴许还不如他那个奴才知道的多。
关了窗户的姝宁,将衣服拉的更松散一些,只是他还没来的及走到解挽衣身边,解挽衣就忽然站了起来。
“我想起今夜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改日再来姝宁公子面前赔罪。”少了那颇有心机和城府的金珠子,解挽衣便觉得,试探起来少了些趣味。
姝宁不知起意,等到解挽衣走出去,带上门,他才反应过来。追出去,正看到解挽衣已经下楼去了。
楼下招待客人的花娘,也不知今日解挽衣为何会下来的这么早,更让她诧异的是,解挽衣问她,金珠子在哪。花娘说金珠子在后院歇息,解挽衣点了点头,就去后院了。
白日里在外面呆了一天的金珠子,回来,已经是趴在窗户旁睡着了。他总是用发带束的高高的头发,柔顺的从肩膀上披散下来,一只手,从窗户里垂出来,指尖儿,被洒下来的月光照的像是一点儿霜糖似的。
本来试探金珠子这个小童,是因为被他身后那人勾起了兴趣。但此刻望着他这副酣然入梦的模样,解挽衣对他,也生出了几分探究的意味来。
“沙沙——”
睡的极浅的金珠子,听到脚步声惊醒过来,他看到落在面前的一道黑影,以为是那持剑的男人又追来了,抬起头,惶惶然睁开眼睛。
垂首的解挽衣,正与他对视。他恍惚间觉得,天上有一轮圆月,这人的眼中,也有一轮。
噗通——
是什么东西,撞在了胸腔上。
在一瞬的悸动之后,解挽衣又猛的清醒过来。他又想起了姝宁的把戏,现在看着金珠子,忍不住便想到,眼前这一幕,是不是也是那人故意设计的呢?
“王爷?”解挽衣出现在这里,可是比那提剑的男人,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等他醒来,更稀奇的了。
“姝宁说,你和乞丐打架,受了伤。”
金珠子愣了一下,而后道,“小伤,小伤而已,还让公子担心了。”
解挽衣笑了声,“你怎么会同乞丐打架?”
金珠子随便编排了一个故事,反正他舌灿莲花,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解挽衣站在窗边,唰的一声展开扇子,垂着温柔的眉目,安静听他说完才道,“要本王为你做主么?”
“还请王爷帮我做主!”金珠子马上摆出一副谄媚的模样,而后又懊恼的嘟哝,“可是,我那时候连头也不敢抬,根本不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模样。”
解挽衣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那本王爷怎么为你做主?要将全城的乞丐,抓过来询问不成?”
“这……岂不是太劳烦王爷了。”
解挽衣知道他是装傻扮痴,却乐意陪他玩。只看着金珠子娇嫩的面庞,忍不住想,他背后那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本事。教得一个花魁,裹了千娇百媚的皮,教了一个奴才,安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
“金珠子。”解挽衣忽然道,“你要是长大了,只怕你主子花魁的位子,就坐不稳了。”
金珠子正在揣度解挽衣说这句话的用意,解挽衣便已经摇着扇子离开了。
……
解挽衣回去之后,便派了一个人,去专门盯着金珠子,那人怎么说,也是训练有素的影卫,现在被派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