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花楼里的奴才,怎么看,都有些大材小用。
只不过,主子都下令他,他哪有违抗之理?
就在当夜,他潜入花楼,贴在屋脊上,掀开瓦片正要往下望时,身后忽然贴近一阵极强的杀意,他伸手去拔腰间佩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锋锐无匹的刀,只出了一半的鞘,便定格住了。
温热的血,开始沿着瓦片,往下面流去。
……
“王爷!”
坐在花园里,看着一盘棋局的解挽衣,手执一颗黑子,正在思量该下在哪里,“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早上,有人在城南的马厩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若只是一具寻常的尸体,报官就是,何以来打扰他?解挽衣落下黑子,转头望过去,王府的家奴,正抬着一个草席走了进来。解挽衣看那人露在草席外的脚上套着的靴子,就知道是他府上的影卫,但为了确认,他还是命人,将草席揭开了。
草席里卷着的尸首,滚了出来,他的头还与身子连着,但连着的,好似只有一层薄薄的皮。从他后脖颈,被利器切断,连颈椎也不能幸免。
见到这样可怖的景象,解挽衣这样养尊处优的人,脸色竟没有太大的变化。他还起身,用手按了按那人的伤处。
应当是昨夜丑时遇害的。
也就是说,很可能就是,他刚将影卫派过去,这影卫,便叫人杀了。
手段了得,心计了得——出手还如此狠辣。本以为是个藏身暗处,小心翼翼藏着尾巴的狐狸,却不想,还生有猛虎的利爪。有趣,越来越有趣了。